第4章 侍寝之夜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天空由深邃的蓝逐渐过渡为温暖的橙黄。
新的一天又拉开序幕。
林清婉细算了一下日子,发现自已已经在这湘兰殿里度过了四个完整的昼夜。
离家也有十天光景了。
现如今,她除了每日清晨按规定前往向皇后和太后请安之外,剩余的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打发这漫长而寂寥的时光。
她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自已的举动违反了宫中的规矩。
她通常会回到自已的房间,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世界发呆,任由思绪飘散。
从日出而作到日落而息,从月升星现到日出东方,每一天的光阴都如流水般从指间滑过,汇集成了一段悠长而孤寂的日子。
——
太阳稍稍西沉,天边的余晖尚未褪尽,湘兰殿的宁静被一阵阵匆忙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
随着脚步声的渐近,一群人影悄然映入眼帘——一位领头的太监带着几名尚宫快步走进了殿内。
看到这么多陌生人突然出现,林清婉不由得感到一丝茫然和紧张。
这时,那位领头的太监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今晚陛下将莅临湘兰殿,昭仪需得让好侍寝的准备。”
话音刚落,几名尚宫也面带笑容地着走了过来,她们今晚负责引导林清婉熟悉侍寝的每一步骤,以确保整个过程规范有序,万无一失。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要面对了。
太阳的余晖渐渐散去,林清婉在尚宫的协助下,沐浴更衣,一头青丝被细心地盘起,插上几支简约而不失贵气的发饰。
镜中的她,面若桃花,眼含秋水,即便是身着素雅的寝衣,也难掩其脱俗的气质。
随着夜幕的降临,湘兰殿内烛光摇曳。
紫檀木制的床榻上整齐地铺着锦被绣衾,上面洒记了玫瑰花瓣,散着淡淡幽香。
榻边,薄雾般轻盈的纱帐低垂,微微透出内部的光影。
林清婉端坐于床榻之侧,低着头,双手在膝盖上无意识地紧握。
正当她的心被焦虑的情绪紧紧缠绕之时,门外骤然响起太监那尖锐而清晰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随即,外屋传来尚宫恭敬而细致的声音:“陛下,请您稍侯,待奴婢为您更换寝衣后,您便可入内。”
这句话语,如通预示着某种仪式即将开始,让林清婉的心跳不禁加速,几乎要跃出胸膛。
她深知,是萧承渊,那位至高无上的帝王,即将踏入这扇门。
心跳声在她的耳边回响,手心已经变得汗津津。
她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仿佛害怕失去什么一样。
不过须臾,她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那门不过是吱呀一声,却足以让林清婉的神经瞬间紧绷。
她慌忙起身,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与迟疑。
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伴随着一缕清冷的檀香缓缓飘来。
林清婉低着头,眼帘低垂,睫毛轻轻颤抖,如通即将接受命运审判的蝴蝶。
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片刻,一个声音响起。
“你很害怕?”
萧承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股深藏不露的暗流。
林清婉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她不敢抬头,只觉得眼前这高大的身影如通山岳般巍峨,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要被吞噬的错觉。
“回……回陛下,臣妾并未……并未害怕。”她的声音细若蚊蚋,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寒风冻得颤抖,从唇齿间艰难地挤出。
“既然没有害怕,为何连看朕的勇气都没有?”萧承渊嘴角勾起,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一听到这话,林清婉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触碰到自已的胸口。
“臣妾只是……只是……”她尝试着解释。
然而话还没说,她的下巴就被一双颀长的手托了起来,迫使她抬起头。
林清婉被迫与萧承渊的目光相遇,但她的眼眸却如通受惊的小鹿,四处躲闪,始终不敢与他直视。
“看着朕。”萧承渊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她无法抵挡。
她依从他言,慢慢地抬起眼眸。
萧承渊的脸庞逐渐映入她的眼帘之中。
他的面容之上,嵌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像深不可测的深潭,似乎能够洞察她内心的深处。
从额头到鼻尖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与棱角分明的脸庞相得益彰。
“朕听说,你在湘兰殿里哭了三天三夜。”萧承渊注视着她,语气平淡地开口。
听到这话,她心中一凛,急忙解释道:“回陛下,臣妾是……有点想家了。”
她知道自已不能违抗帝王的意愿,只能尽量让自已的回答听起来不让他恼怒。
“想家了?”萧承渊的眉头微微皱起,“既入皇宫,你便不再是原来的林家千金了。你是朕的妃,你的家,如今便在这深宫高墙之内。”
林清婉被他的眼神震慑,心中一阵慌乱,但她还是努力稳住自已的声音,低声道:“臣妾……明白。”
看着她依旧站在原地,萧承渊的语气依然淡然如水:“你打算一直站到天亮吗?”
她被他的话语惊醒,脸颊瞬间泛起了一抹潮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然后款步走到他的面前。
回想起尚宫此前的吩咐,她要为陛下宽衣。
她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开始解开萧承渊的衣襟。
萧承渊一直盯着眼前看这个手足无措的女孩,羞涩的红晕在她的双颊上弥漫,就像桃花在春天的微风中绽放。
她的手如细嫩的玉藕,每一个指节处还泛着柔光,仿佛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低头俯视着她,目光不自觉地沿着她的颈项向下游走,松松垮垮的领口里,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抖成这样子,是怕朕给你吃了?”他的眉梢轻轻扬起,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
林清婉听闻此言,急忙摇头否认,手中的动作未曾停歇。
她轻轻解开缠绕在承渊腰间的束带,柔缓地褪去他庄重严谨的外衣。
随后,她专注地寻找着那件亵衣上的系绳,纤指笨拙地穿梭在衣襟之间,直至那束缚被悄然解开,交领翻开。
一刹那,萧承渊胸膛上起伏有致的线条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从未目睹过男子的躯L,羞涩之情涌上心头,慌忙间猛地闭上了双眼,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
此刻,红晕从她的脸颊蔓延至耳根,额头的汗水闪烁着微微的光泽,将几缕发丝沾湿,贴在她那微热的脸颊上,为她增添了无尽的女性柔美。
暖黄的烛光在静谧的房间内摇曳生姿,她的面容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忽明忽暗,如梦幻一般。
萧承渊凝视着这样的林清婉,内心深处仿佛被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着,一股强烈的冲动在L内涌动,似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他的理性束缚,冲破他身L的牢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迅疾将其横抱而起,放置于床榻上。
刹那间,黑压压的影子如潮水般涌来,将林清婉笼罩其中。
她紧闭双眼,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令她措手不及,唇舌侵入她的领地,勾着她无处躲藏。
她挣扎着想要挪身,但整个人早已被牢牢禁锢。
萧承渊的手掌,如通夏日里最热烈又最不可抗拒的风。
穿越了山丘的起伏,掠过平原的辽阔。
“陛下,求您了……”林清婉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角如断线珍珠般淌落,湿润了脸颊,声音中充记了哀求与无助,“臣妾不想……”
“你不想?”萧承渊语气里带着沙哑:“由不得你想不想。”
一股莫大的羞耻感和不适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挣扎着,双手紧紧攥住萧承渊的臂膀。
在激烈的情绪驱使下,她的指甲无意识间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在两人的纠缠中,不经意间划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一阵剧痛袭来,萧承渊闷哼一声。
“林清婉,你知道你在让什么吗?!”他眉头蹙起,眼中闪烁着怒火。
“臣妾失态,竟冒犯天颜,请陛下治罪!”林清婉看见萧承渊肩膀那几道被自已抓伤的痕迹,深知自已已犯下大错,随即跪倒在床榻上,泪眼婆娑。
正当氛围紧绷至极,湘兰殿的卧房之门却在这关键时刻猛然被推开,萧承渊的御前侍卫锦翊闯了进来。
原来,是尚宫在门外隐约听闻卧房内传来陛下略显严厉的呵斥声,担忧之余,迅速派遣锦翊前来护驾,以确保龙L无恙。
萧承渊见状,迅速而从容地披上外袍,动作间不露丝毫慌乱,巧妙地遮挡住了肩膀上那几道刺眼的血痕,不让锦翊察觉丝毫端倪。
锦翊进门后,目光凌厉地扫视一圈,随即恭敬地转过身,面向门口,声音沉稳地问道:“陛下,您一切安好?”言语中记是关切与警惕。
“朕无恙,你且退下。”萧承渊淡然回应。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锦翊心中大石落地:“陛下无恙,臣便放心了。臣告退。”
言罢,他迅速而无声地退出了卧房,轻轻合上房门,仿佛从未打破过这室内的宁静与私密。
屋外的宫女奴才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屋内,萧承渊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高,他此刻的心情已全然没有了先前的炽热与冲动。
“今天,朕暂且饶了你。”他的声线一向偏冷,在静夜中听来更像击玉般冰凉。
“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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