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提是你得听话
“江小姐的戏演得很好。”
这句话在落地的一瞬间，一个月前的画面在江芜的脑海里如万花筒一般缓缓碾过。
今年刚在奥斯卡斩获最佳导演奖的顾知方，天降《落娇》的试镜片场。
长相英俊，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堪比模特，在娱乐圈有影视长明灯的称号。
凡是顾知方亲自操刀的作品无一例外都是经典中的经典，各大奖项里的常青树，更是不少演员心中的梦中情导。
就连江芜也不例外，在《落娇》的试镜片场上，她名不见经传却被副导演分到一个分量极重的角色。
岁安公主：九岁为质出使敌国，十九岁因巫女司预言祸国下而昭狱，斩双脚垂钓舌沦为王孙贵族的玩物。
三岁开蒙，文可安天下，武可开疆扩土。
名扬四海的公主最后被装进瓮，丢进流河，泯灭在历史横流里。
而她，这一场试的就是被斩去双脚，舌头钉在鱼钩上由数十人摆勾扔进瓮里的公主。
造型设计很快就好，在江芜身上称不上衣服的几块破布，堪堪只能勉强遮住她的身L。
众人把她往布置好的布景一丢，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凌辱。
巨大的烂菜叶，臭鸡蛋和石头砸在江芜身上，按照剧情设定这是一场万民等待已久的葬殇戏，绝望荒诞的诀别是这部电影的高潮部分。
所参演的所有主演在一边冷笑宣判她的罪行，为首的巫女司生得柳眉弯弯，肤若凝脂，颜如芙蓉。
弦乐乍停，一股奇怪的风尘顺南而来，扑撒在巫女司如玉的脸上。
江芜走位配合镜头一双迷离潋滟的桃花眼汪着一把泪随着风尘起，垂首，似癫似狂，口中低喃着：“窃国者侯，国本，巫也，荒谬───”
声音极低，似是回想起她在战场无往不利，挥刀杀敌，立马问天的英勇之资，时不时痴痴笑出几声。
江芜记目悲怆，一身疮痍，双手死死抓住舌头上的鱼钩，顺势爬到巫女司身边，鲜血染红的双手抓上巫女司的金丝悬凤花纹的靴子，高声大喊：“大虞不是你等巫邪可染指的───”
“大虞万世亘古，你等奸佞终将顺应天道被挫骨扬灰！”
声高凄戾，万军通嚣的悲恸，响彻在整个片场。
“CUT───”
第二句台词就被顾知方喊卡，江芜有点惶恐的回头，提着一口气不敢松懈。
这场试戏是她老东家给她的一场翻身仗，她打好了就不会再被老东家胁迫。
片场静默须臾，过后哄堂的冷笑声，犹如冰窖般把江芜原本雀跃的心打入地狱，深寒地让她发颤。
顾知方皱眉，“你是脑残吗？从哪家精神病院出来的？有医生开的出院说明吗？你就敢出来！”
“还有你那张脸，是整僵了还是本身演技就差。你拍戏一不动脑，二不动脸，是要给你找脸替吗？”
啪───
顾知方把剧本摔在摄影机上，吐出最致命的一句话：“宋殉你那张脸是照着谁整的，以你的水准这张脸，我为什么不选在地上爬的这位，”
他指着还趴在地上紧紧抓住宋姰鞋子的女人，“通样一张脸，她比你给人带来的惊艳不是随便一个垃圾能比的，和她一比你的脸，你的演技简直就是冒名顶替的冒牌货！”
众人震惊！
虽然知道顾知方脾气差，骂人出了名的难听。
但，不得不承认这江芜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得顾知方的赏识！
江芜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没想到会得导演称赞，开心之余抬头就看到宋姰漆黑一团的瞳孔里透着丝丝缕缕的狠辣，她吓得忘记收回手。
就看到宋姰脸上冷然笑意浮现，生生抬脚踩断她的骨头。
人潮怔愣的瞬间，江芜惨叫声凄厉，所有演员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顾导，是去哪找的整容女，借着我的脸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是冒牌货？谁不知道我是最标准的整容模版。”
宋姰的声音宛如十二月的寒冬，整个片场萧瑟冷寂，她最恨有人提她的脸！
她现在恨不得缝上顾知方的烂嘴，再扒了那个贱女人的皮，这张脸只能是她的！
“别忘记了，这部剧，我宋氏集团投资了四个亿。从今天开始这个女人───”
她一脚踢开江芜，声音冷若冰霜，冰冷的目光巡视所有人，霸气狂飙，“不准出现在娱乐圈，今天发生的一切谁敢往外说一个字，就别怪我下封杀令！”
众人哗然，刚刚还在为江芜踩到狗屎运高兴的几人这会儿高高兴兴地哄着宋姰。
奥斯卡最佳导演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看资本说话。
宋姰名下坐拥亿万家产，家里更是为了她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不惜亲自下场为她保驾护航。
这样的宋家千金，谁见了不是卑躬屈膝，舔着求人拍戏。
他们甚至不敢去看宋姰现在的脸色，谁都知道宋大小姐演技平平，但奈何背景强大。
在娱乐圈有一条明文规定谁都不能惹上这位大小姐，顾知方自已撞枪口上还拉了个垫背，真倒霉。
哄散的一群人，甚至没有人敢去管断了手骨的江芜，顾知方早早就被制片人拉去给投资方赔罪。
日落西山，江芜的心一寸寸地冷下去，沉到无边的黑暗中。
唯剩呼吸声的山野间，一声脚踏石板的声响突然在黑暗中传来，她抬头嘴角浮起讥笑，高傲地扬起头，待光源逐渐接近……
“江小姐的戏演得真好。”
男人的声音还没有彻底消散。
踢踏的脚步声让江芜脸色刷白，身L微微往后挪了几步。
“江小姐，我叫池闲清。”
男人好看的脸上架着斯文的金丝眼镜框，皱眉的模样像个老学究，骨节瓷白，迎面递到江芜面前，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让她心生恐惧。
江芜循着记忆里福尔马林的味道，转身看向那个男人，“池医生，和你合作我可是付了不少代价。”
“……”
如果不是美人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泪痕，池闲清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要开口讹他了。
“你的脖子需要处理一下吗？”
她的皮肤一看就比一般人要薄，脖子上红肿青紫交错的掐痕看着就更吓人。
江芜毫不在意，语气甚至还带着淡淡忧伤，“池医生一个耳光三百万，你的心肝宝贝可是打了我三个耳光呢，这价钱不过分吧。”
池闲清眉梢微挑，真是在讹他。
早就听说这个女人嗜财如命，倒是没想过他也有被人勒索的一天。
“九百万？”
温润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起伏。
池闲清看了江芜片刻，突然笑起来，“江芜你真会狮子大开口。”
“一千九百万。”江芜唇角微勾。
她看向眼前璀璨灯光下硕大的宋氏生物集团的广告牌。
被白玫瑰簇拥的宋姰，在玫瑰铺成的红毯上弹奏钢琴，乐声悠扬，浑然天成的高贵典雅让不少人注目。
她记得宋姰这广告一出来瞬间席卷全网讨论的热潮。
高贵典雅的大小姐，宋姰？
配吗？
江芜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手指了指大屏幕上一曲终了女人，挑眉看向他：“如果她知道是你安排我和简单衍认识，她会不会发疯？”
“就像今天简单衍那样，像得了狂犬病一样逮谁咬谁？”
“我想这个秘密值一千万。”
她转过身，正对着池闲清，脸上始终都是妖惑的笑，像只小猫一样轻咬自已的指尖，妖娆地混杂着清纯。
下一秒，池闲清就看见这个女人窜到他面前，凶悍地举起爪子朝他“嗷呜”一声。
他眼里的单纯，妖娆全部变得阴郁森冷，即便现在江芜翘着唇角也看不出一点清纯妖娆，有的只是阴戾。
她道：
“《此刻我想你了》这档综艺，劳请，池医生屈尊降贵陪我一起上吧。”
“《此刻我想你了》？”
这档综艺是围绕宋姰筹备的恋爱综艺，是岑家送给宋姰的礼物。
至于参演人选早就定下，岂能让江芜掺上一脚。
池闲清盯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眉头紧锁：“你的封杀令，解决了？”
被那个耀眼的笑容刺激得风度几乎全失的男人，彻彻底底看清江芜的脸！
他第一次觉得这张脸那么刺眼，第一次后悔那天晚上昏暗的灯光下，他没有认清江芜的这张脸，这张和殷夭一模一样的脸！
“哼。”池闲清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老四真的为你能让到这一步？他明知道姰姰她受不了任何刺激。”
“情人嘛，他总需要付出点身L成本。”江芜知道，池闲清会误解关于她封杀令解除是简单衍帮忙这件事。
非但不解释，反而火上浇油。
她唇角勾起，轻笑，娇惑的嗓音溢出：“你不也知道宋姰受不了刺激，还选择和我合作，你巴不得她死吧。”
“你！你！”
他连说了两遍，言语之间都是难以隐忍的怒意。
“放心啦，池医生，我会帮你追她的，到时侯我们一起把简单衍踹了。”
池闲清的脸越来越难看，江芜可没有那么多顾虑，光是想想京城的太子爷被人当猴耍，她就不知道有多爽。
江芜觉得好笑，这么想便这么笑出来，“……前提是你得听话。”
这句话在落地的一瞬间，一个月前的画面在江芜的脑海里如万花筒一般缓缓碾过。
今年刚在奥斯卡斩获最佳导演奖的顾知方，天降《落娇》的试镜片场。
长相英俊，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堪比模特，在娱乐圈有影视长明灯的称号。
凡是顾知方亲自操刀的作品无一例外都是经典中的经典，各大奖项里的常青树，更是不少演员心中的梦中情导。
就连江芜也不例外，在《落娇》的试镜片场上，她名不见经传却被副导演分到一个分量极重的角色。
岁安公主：九岁为质出使敌国，十九岁因巫女司预言祸国下而昭狱，斩双脚垂钓舌沦为王孙贵族的玩物。
三岁开蒙，文可安天下，武可开疆扩土。
名扬四海的公主最后被装进瓮，丢进流河，泯灭在历史横流里。
而她，这一场试的就是被斩去双脚，舌头钉在鱼钩上由数十人摆勾扔进瓮里的公主。
造型设计很快就好，在江芜身上称不上衣服的几块破布，堪堪只能勉强遮住她的身L。
众人把她往布置好的布景一丢，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凌辱。
巨大的烂菜叶，臭鸡蛋和石头砸在江芜身上，按照剧情设定这是一场万民等待已久的葬殇戏，绝望荒诞的诀别是这部电影的高潮部分。
所参演的所有主演在一边冷笑宣判她的罪行，为首的巫女司生得柳眉弯弯，肤若凝脂，颜如芙蓉。
弦乐乍停，一股奇怪的风尘顺南而来，扑撒在巫女司如玉的脸上。
江芜走位配合镜头一双迷离潋滟的桃花眼汪着一把泪随着风尘起，垂首，似癫似狂，口中低喃着：“窃国者侯，国本，巫也，荒谬───”
声音极低，似是回想起她在战场无往不利，挥刀杀敌，立马问天的英勇之资，时不时痴痴笑出几声。
江芜记目悲怆，一身疮痍，双手死死抓住舌头上的鱼钩，顺势爬到巫女司身边，鲜血染红的双手抓上巫女司的金丝悬凤花纹的靴子，高声大喊：“大虞不是你等巫邪可染指的───”
“大虞万世亘古，你等奸佞终将顺应天道被挫骨扬灰！”
声高凄戾，万军通嚣的悲恸，响彻在整个片场。
“CUT───”
第二句台词就被顾知方喊卡，江芜有点惶恐的回头，提着一口气不敢松懈。
这场试戏是她老东家给她的一场翻身仗，她打好了就不会再被老东家胁迫。
片场静默须臾，过后哄堂的冷笑声，犹如冰窖般把江芜原本雀跃的心打入地狱，深寒地让她发颤。
顾知方皱眉，“你是脑残吗？从哪家精神病院出来的？有医生开的出院说明吗？你就敢出来！”
“还有你那张脸，是整僵了还是本身演技就差。你拍戏一不动脑，二不动脸，是要给你找脸替吗？”
啪───
顾知方把剧本摔在摄影机上，吐出最致命的一句话：“宋殉你那张脸是照着谁整的，以你的水准这张脸，我为什么不选在地上爬的这位，”
他指着还趴在地上紧紧抓住宋姰鞋子的女人，“通样一张脸，她比你给人带来的惊艳不是随便一个垃圾能比的，和她一比你的脸，你的演技简直就是冒名顶替的冒牌货！”
众人震惊！
虽然知道顾知方脾气差，骂人出了名的难听。
但，不得不承认这江芜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得顾知方的赏识！
江芜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没想到会得导演称赞，开心之余抬头就看到宋姰漆黑一团的瞳孔里透着丝丝缕缕的狠辣，她吓得忘记收回手。
就看到宋姰脸上冷然笑意浮现，生生抬脚踩断她的骨头。
人潮怔愣的瞬间，江芜惨叫声凄厉，所有演员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顾导，是去哪找的整容女，借着我的脸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是冒牌货？谁不知道我是最标准的整容模版。”
宋姰的声音宛如十二月的寒冬，整个片场萧瑟冷寂，她最恨有人提她的脸！
她现在恨不得缝上顾知方的烂嘴，再扒了那个贱女人的皮，这张脸只能是她的！
“别忘记了，这部剧，我宋氏集团投资了四个亿。从今天开始这个女人───”
她一脚踢开江芜，声音冷若冰霜，冰冷的目光巡视所有人，霸气狂飙，“不准出现在娱乐圈，今天发生的一切谁敢往外说一个字，就别怪我下封杀令！”
众人哗然，刚刚还在为江芜踩到狗屎运高兴的几人这会儿高高兴兴地哄着宋姰。
奥斯卡最佳导演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看资本说话。
宋姰名下坐拥亿万家产，家里更是为了她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不惜亲自下场为她保驾护航。
这样的宋家千金，谁见了不是卑躬屈膝，舔着求人拍戏。
他们甚至不敢去看宋姰现在的脸色，谁都知道宋大小姐演技平平，但奈何背景强大。
在娱乐圈有一条明文规定谁都不能惹上这位大小姐，顾知方自已撞枪口上还拉了个垫背，真倒霉。
哄散的一群人，甚至没有人敢去管断了手骨的江芜，顾知方早早就被制片人拉去给投资方赔罪。
日落西山，江芜的心一寸寸地冷下去，沉到无边的黑暗中。
唯剩呼吸声的山野间，一声脚踏石板的声响突然在黑暗中传来，她抬头嘴角浮起讥笑，高傲地扬起头，待光源逐渐接近……
“江小姐的戏演得真好。”
男人的声音还没有彻底消散。
踢踏的脚步声让江芜脸色刷白，身L微微往后挪了几步。
“江小姐，我叫池闲清。”
男人好看的脸上架着斯文的金丝眼镜框，皱眉的模样像个老学究，骨节瓷白，迎面递到江芜面前，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让她心生恐惧。
江芜循着记忆里福尔马林的味道，转身看向那个男人，“池医生，和你合作我可是付了不少代价。”
“……”
如果不是美人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泪痕，池闲清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要开口讹他了。
“你的脖子需要处理一下吗？”
她的皮肤一看就比一般人要薄，脖子上红肿青紫交错的掐痕看着就更吓人。
江芜毫不在意，语气甚至还带着淡淡忧伤，“池医生一个耳光三百万，你的心肝宝贝可是打了我三个耳光呢，这价钱不过分吧。”
池闲清眉梢微挑，真是在讹他。
早就听说这个女人嗜财如命，倒是没想过他也有被人勒索的一天。
“九百万？”
温润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起伏。
池闲清看了江芜片刻，突然笑起来，“江芜你真会狮子大开口。”
“一千九百万。”江芜唇角微勾。
她看向眼前璀璨灯光下硕大的宋氏生物集团的广告牌。
被白玫瑰簇拥的宋姰，在玫瑰铺成的红毯上弹奏钢琴，乐声悠扬，浑然天成的高贵典雅让不少人注目。
她记得宋姰这广告一出来瞬间席卷全网讨论的热潮。
高贵典雅的大小姐，宋姰？
配吗？
江芜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手指了指大屏幕上一曲终了女人，挑眉看向他：“如果她知道是你安排我和简单衍认识，她会不会发疯？”
“就像今天简单衍那样，像得了狂犬病一样逮谁咬谁？”
“我想这个秘密值一千万。”
她转过身，正对着池闲清，脸上始终都是妖惑的笑，像只小猫一样轻咬自已的指尖，妖娆地混杂着清纯。
下一秒，池闲清就看见这个女人窜到他面前，凶悍地举起爪子朝他“嗷呜”一声。
他眼里的单纯，妖娆全部变得阴郁森冷，即便现在江芜翘着唇角也看不出一点清纯妖娆，有的只是阴戾。
她道：
“《此刻我想你了》这档综艺，劳请，池医生屈尊降贵陪我一起上吧。”
“《此刻我想你了》？”
这档综艺是围绕宋姰筹备的恋爱综艺，是岑家送给宋姰的礼物。
至于参演人选早就定下，岂能让江芜掺上一脚。
池闲清盯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眉头紧锁：“你的封杀令，解决了？”
被那个耀眼的笑容刺激得风度几乎全失的男人，彻彻底底看清江芜的脸！
他第一次觉得这张脸那么刺眼，第一次后悔那天晚上昏暗的灯光下，他没有认清江芜的这张脸，这张和殷夭一模一样的脸！
“哼。”池闲清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老四真的为你能让到这一步？他明知道姰姰她受不了任何刺激。”
“情人嘛，他总需要付出点身L成本。”江芜知道，池闲清会误解关于她封杀令解除是简单衍帮忙这件事。
非但不解释，反而火上浇油。
她唇角勾起，轻笑，娇惑的嗓音溢出：“你不也知道宋姰受不了刺激，还选择和我合作，你巴不得她死吧。”
“你！你！”
他连说了两遍，言语之间都是难以隐忍的怒意。
“放心啦，池医生，我会帮你追她的，到时侯我们一起把简单衍踹了。”
池闲清的脸越来越难看，江芜可没有那么多顾虑，光是想想京城的太子爷被人当猴耍，她就不知道有多爽。
江芜觉得好笑，这么想便这么笑出来，“……前提是你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