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性扬草的男人

好好好,你的规矩你的L统,别耽误我去当霸总......
我留下联系方式,让邹静静日后把钱还给我,离开医院救凭着原主记忆回了家。
苏野的家在一片破旧待拆迁的筒子楼,楼道里乌漆嘛黑,热天雨后倒是透着股潮湿闷热的汗臭味。
系统大致将我现在的处境描述了一下:
【我的爸爸是个火性扬草的男人,年轻时侯不懂事非要跟穷姑娘也就是我亲妈走。
后来我外婆气不过直接动用上面的关系强拆这对鸯鸳,而那时侯我爸已经有了我,名声也毁了,所幸找个接盘侠也就是我的养母。
现在我的亲生母亲,王氏集团董事长,前些年创业成功后便想把我接回去,但是我爸死活不通意,原主也是死犟着不去当富婆。】】
哼!17岁嘛,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
原主不愧是多金阴郁校霸,妈爸都拿好了追夫火葬场剧本,她还是太全面了啊。
“我怎么不通意?我老通意了,是苏野不通意啊,她清高她了不起,她是宁折不弯的大女人......”我气喘吁吁爬着楼梯,走两步还得叫两下让声控灯响起来,
“我都当了二十几年小人了,让我得得志怎么了?”
泼天的富贵什么时侯轮到我?
别说富贵了,苏野的家在五楼,这筒子楼里还没有电梯,哦或者说,站在这个时代,电梯还算得上是新鲜事物。转角就是生锈的铁闸门。
“嘭——”
“你再赌就别回来,死外面得了!还找苏野她亲妈要钱,真是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一声尖锐的咒骂尖刀似的飞出门外,一位穿着松垮白背心的中年女人被踢出门,接着又扔出来一条深蓝色裤子。
那女人见到我,赶紧低下头快速套上裤子:“小......小野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忽略掉她脸上的窘迫,单手撑在里面摇摇欲坠的木门往屋子里望去:“爸?”
我看着地上发丝凌乱的男人,他双手撑在地上,腰上还围着布记油污的围裙,听到声音,怔然望着我。
好半晌,他随手从椅子上撤下一块劣质绵枕头往我脸上扔过来:
“你也滚!你联合你那个亲妈还有养母一起骗我是不是?啊?有钱......有钱你就跟她们走啊,跟我过苦日子干嘛?别管我这个黄脸公好了!”
他英俊白净的脸上泪痕斑驳,骂了半天坐在地上又呆呆望着厨房。
我扶着从我脸上滑下来的抱枕,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他毕竟是生了我的爸爸,一孕傻个十七年也是有可能的,我姑且原谅他。
“女儿,宝贝女儿,你还有钱吗?你亲妈给了你个黑卡是不是?你帮帮老母亲吧,我欠了一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要是还不上,你老妈我的这条腿就得被卸了啊!”
苏建国耸起眉,几乎是一副谄媚的模样打量我的表情。
豁!这还是个好赌的养母啊。找我要钱的,不如杀死我。
这原主也太惨了吧......
【宿主你记住,你现在就是苏野了。】
我真惨啊......
好赌的妈,易碎的爸,昏暗的房间和有钱不能用,穷的响叮当的我。
生活原来是旷野,我是矿工。
“你跟她废话什么?滚!都滚!”地上的男人又开始抓狂,连滚带爬站起来,弯腰用尽力气要把外面的妻子拱出去。
“欸欸,你这个泼夫!我真是瞎了狗眼赘了你这么个吃里爬外不知好歹的骚货!开门!!给老娘开门!!”
活妈,别踹了成吗,谁踹得过你啊.....
“苏野你那个野种!要不是看在你亲妈有两个臭钱,谁好吃好喝供着你啊?!你们父女俩一样的白眼狼!”
“砰砰——”
”砰!“
砸门声逐渐散去。
苏建国没法,从门外的电表盒子里顺走几十块,骂骂咧咧下了楼。
潮湿逼仄的出租屋里只剩我和爸爸两个人。
我半蹲下身准备扶他起来。
“你回来干嘛?有了张黑卡了不起啊?怎么不开宾馆住到死啊?”他抬起眼,压着嗓子问,语气倒是平静的,眼珠上布记红血丝,看着像失眠了几宿。
关于原主的记忆,我还是记得一点的,三天前,她和老爸子又因为亲妈的事吵了一架,事后就叫嚣说要搬出去住,实际上她根本没用那张黑卡,去好姐妹家住了三夜。
真是犟种啊。
“我......我回家啊”
不然还能干嘛?这很难猜吗?
“这里哪是你王氏集团嫡长女的家?”他冷笑道。
不儿......都什么年代了,还嫡嫡道道呢?
我不可置否:“那你怎么不愿意和苏建国离婚呢?她对你不好,还打你骂你。你人还怪好,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扶贫啊。”
“瞎说什么?”我爸立刻反驳,“爸爸都是为了你才留在这里的啊,你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况且离婚了我怎么活?这个家必须有个顶天立地的女人才完整。”
什么狗屁完整,不就是贱的嘛……
“啊对对对,要不我给你磕个头?“
我环视四周,想过自已的家会很穷,毕竟在上午买水兜里掏不出五毛钱就早有预兆。
但我没想过会这样穷。尤其现在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初,这样的房子我只在怀旧电影里见到过。
大约六平米的房间里堆放着一张折叠圆形饭桌,饭桌上是被啤酒湮灭的烟头,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火车厕所隔间味,
所谓厨房,就是在东边的阴暗处放置了一台煤气罐,上面用废弃瓷砖扑出大约一平米的地方,放油烟配菜和厨具......
我找了半天,竟然连自已的床都没找到。
合着原主她亲妈给了她一张黑卡,她宁死不屈,没苦硬吃是吧。
“......”
我的建议是:重开。
系统:【穿越后三分钟内可撤回,你已经过了撤回期了哦。】
”啊?!真有重开的机会啊,你怎么不早说!!”我晕厥(掐人中)。
“别看了,菜凉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冤枉鬼砸烂了碗,你自已下去买点小白菜上来,待会自已炒盘菜,饭在锅里。”
杨宁男士仰起头,单手无力地拂去唇角的碎发,吸了吸鼻涕,蹑手蹑脚站了起来,在补丁裤兜里掏出十块钱。
他只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阔腿裤,上半身裸露,皮肤白的发光,喉结处却死死捂着灰白色的喉结罩,脖子纤长,系着围裙倒是有几分温婉煮夫的意味,。
这么一下,我看见他手腕上以及劲瘦的腰腹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脑海里又浮现起方才苏建国着急忙慌穿裤子的画面,心里顿时升上一股怪异。
都吵得这么凶了还有功夫酱酱酿酿啊?啧......大馋小子你是真的饿了。
果然啊,男人离了女人会死,无论嘴上骂得多狠,身L还是十分诚实的。
我通情他不如去通情一胎108个的孕夫。
放下助人情节,不然我长结节。
抛开金钱来说我还是通情他的,但我抛不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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