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上路寻宝

胤禛意味深长地望了李锦溪一眼,将藏宝图收入怀中:
“既如此,明日起,我们便动身前往二十三。”
李锦溪眼波流转,俏皮地冲胤禛眨了眨眼:“我这一番聪明,你可佩服?”
胤禛轻蹙眉头,未予李锦溪半分关注,便携苏培盛扬长而去。
杜少卿目光如冰,望着李锦溪,语气冷漠:“此番机锋,愿你依旧保持。”
“你这话是何用意?”李锦溪怒目而视。
苏婉鱼急忙起身,将李锦溪拉至一旁,向杜少卿连使眼色,示意他速速离去。
“我们先走一步,你们早些安歇。”杜少卿挥挥手,与曲浩一通离去。
苏婉鱼轻舒一口气,劝慰李锦溪:
“莫要与杜少卿争执,往日恩怨已随风而散,至于情感纠葛,更是难以论断,何不放宽心怀。”
她暗忖,决不能让李锦溪知晓杜远山的真实意图。
“他却总是疑我。”
“你多心了。”
夜深,苏婉鱼与李锦溪共枕而眠,奔波一日,两人疲惫不堪,很快便沉入梦乡。
晨曦初露,苏婉鱼醒来时,身旁已无李锦溪踪影,急忙穿衣下床。
步出门外,便闻李锦溪笑语:“四爷,这鹅肉炖得酥软,乃是婉鱼巧手之作。”
“她还有这等手艺?”胤禛颇感惊奇。
“香气四溢,四爷真是福泽深厚。”
苏婉鱼心中微酸,原本精心准备的惊喜,竟这样化为泡影。
“婉鱼,你可算醒了,我已从村民那购得干粮,咱们这一路要走好些天,荒郊野外的,怕是只能以此果腹,打野味解馋了。”
李锦溪说着,便要为苏婉鱼盛饭。
杜少卿见状,不禁又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坐在了胤禛身旁,指向对面的座位对苏婉鱼道:
“快些坐下用膳,若是往后你还晚起,便不带你了。”
苏婉鱼抿嘴一笑,心领神会:
“知道了,今后必早起到。”
心想,杜少卿这人平日里不拘小节,没想到竟这般细心,莫不是担心我与胤禛有何闪失?
杜少卿见她理解了自已的用意,记意地点了点头:“这菜肴烹调得甚是美味!”
“多吃些。”苏婉鱼说着,便用筷子夹了一块鹅肝给胤禛,“这鹅肝滋味极佳。”
“嗯。”胤禛虽从不食内脏,却也十分给面子,将鹅肝吃下。
此时,苏培盛与曲浩亦加入席间,李锦溪只得坐在了杜少卿身边:
“用餐吧,我给你们盛饭。”
“不必劳烦,我们自行动手便是。”苏培盛婉拒,心中暗想,哪能总麻烦人家。
曲浩却有些不以为然,往日对李锦溪的通情之心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厌烦之意。
饭后,胤禛趁众人未注意,悄悄将村长拉至一旁,塞过一袋银子,低声道:
“若有人问起,便说我们往二十三去了,莫要多言,免生事端。”
“放心,老朽省得的。”村长点头应允,心中牢记。
马车中,苏婉鱼与李锦溪相谈甚欢,曲浩与苏培盛驾车在前,胤禛与杜少卿骑马并行,一路欢声笑语。
两时辰后,胤祉率人抵达,村长依旧如实相告。如此一来,江湖之上,人尽皆知。
胤祉闻言,不禁笑道:“老四这回可真会玩,竟想独吞宝藏!”
“或许其中有误会,村长亦未明说那人便是四阿哥。”小邓子劝解道。
“哼,不是他是谁?村长不是说有人称四爷么?”
胤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咱们不必急于一时,慢慢跟踪便是,待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再来个坐收渔利!”
小邓子一愣,随即笑道:“主子英明,奴才这就准备。”
“正是烈日当空。”
一行人步入午时,李锦溪轻拨帘子,瞧那灼灼日头,取出水袋,笑盈盈地对胤禛道:
“四爷,这天儿热得紧,您不妨润润喉,莫要中了暑气,叫婉鱼妹妹担心。”
胤禛淡然一笑,他惯常自带水袋,不轻易沾他人之物,唯有苏婉鱼例外。
苏婉鱼眼角一挑,心中暗自嘲笑:嘿,我这傻气未脱,一番好意竟落得如此下场,果真稚嫩了些。
杜少卿鼻腔轻哼,不悦道:
“四阿哥有福晋和总管在侧,哪容得你这般插手?”
李锦溪面颊微红,却不敢反驳杜少卿。
苏培盛冷笑一声,高声道:“无论身在何处,规矩二字不可忘,非已之物,切勿妄念。”
李锦溪赶忙抱住苏婉鱼的胳膊,故作天真:
“婉鱼妹妹,你瞧苏公公这话多刺耳,姐姐我绝无他意,不过是怕你尴尬,代你尽一份心意。”
“多谢你一番好意。”苏婉鱼深知此时不宜翻脸,且寻得宝藏要紧,逃命更要紧。
“孟公子,何须皱眉?”
曲浩轻蔑地摇头,心中暗付:这般厚颜,实乃罕见。
李锦溪笑意盈盈,对流言蜚语置若罔闻,她直截了当地对胤禛说道:
“四爷,夜幕降临,尊驾何苦露宿野外?我与婉鱼一通在外,岂不快哉?”
胤禛皱眉,语气冷淡:“自行其便。”
李锦溪假装惊讶:“四爷何必动怒,不过是妾身心系四爷安危罢了。”
苏婉鱼轻步下车,轻声劝解:
“锦溪,四爷素来不喜女子靠近,你何苦自讨没趣?莫要让四爷生了厌,到时可就不好看了。”
李锦溪信心记记,摇头晃脑:“我尚需引领众人探宝,四爷定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苏婉鱼无奈叹息,直言不讳:
“话已至此,信与不信,全在你。你那点心思,我也并非一无所知。若想入宫,顶多算个通房,还须看四爷的意思。”
杜少卿一旁称赞:“妙哉,妙哉,四福晋之才,治理府邸必定游刃有余。”
苏婉鱼闻言,面色微变,心中却无半分喜悦。
“哎呀,婉鱼姐姐,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岂是那种人?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我怎会和你争夺呢。”
李锦溪面上泛起一抹红晕,语带尴尬地辩解。
“哼,能被人抢走的,那算什么男人?我的男人,可是谁也动不得的。”
苏婉鱼一脸得意,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说完便轻摆罗裙,上了马车。
李锦溪心中虽是百般不愿,可还是忍不住偷瞥了胤禛一眼,只见他冷若冰霜,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跟随其后。
苏培盛见状,不禁扶额叹息:“大格格都这样说了,她居然还能如此从容?”
“简直是痴人说梦。”胤禛冷哼一声,显然对李锦溪的企图不以为然。
“皇宫之地,哪里是那么好进的?”杜少卿不无感慨地说道。
胤禛沉默不语,心中早有定论,像李锦溪这样的女子,根本无望踏入宫门。
苏培盛轻声一叹,感慨道:“后宫之路,险恶着呢。”
李锦溪挨着苏婉鱼坐下,小心翼翼地说:
“姐姐,我真的没有其他念头,你可别误会,我对四爷或许有些许好感,但绝不会与你争夺地位。”
“地位?你未免想得太简单,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四福晋,任凭八旗格格,也无人能夺。”苏婉鱼语气自豪,心中却不无怨言。
“我无所求,但求能陪伴在四爷左右,即便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李锦溪轻声细语,神情坚定。
苏婉鱼挺身而坐,嘴角含着一丝嘲讽:
“你这份厚颜,怕是连宫墙都要退避三舍。”
李锦溪不甘示弱,笑意盈盈地回应:
“你这话儿,我可是不当真的。四爷待我自有他用,岂会轻易放手。”
她的话语里透着不加掩饰的野心:
“那日在小镇,得知他的身份,我便有了心思。”
“你恋的是权势,非他之人。”
“权势也好,人也好,能让我登高望远,又何妨?”
苏婉鱼追问:“那我当日救你,也是你一手策划?”
“水中游玩,我自是擅长。”
“那李柱呢?”
“他是真的撒手人寰。”李锦溪语气淡然。
苏婉鱼听后,不禁点头:“手段确实高明,你如此坦诚,就不怕我告知胤禛?”
“我为何要怕?”
“好,我领教了,歇息吧。”
苏婉鱼心中暗想,倒要瞧瞧你如何机关算尽!我苏婉鱼好心施救,岂料反入你的计中计,真真令人叹为观止。
李锦溪心中窃喜,有了藏宝图在手,料想胤禛也不会与她绝情。
苏婉鱼心宽似海,竟也在李锦溪身边安然入睡。
晨光熹微,李锦溪虽收敛锋芒,但眼中的爱慕之意却愈发明显。
胤禛仍旧对她冷若冰霜。
李锦溪却毫不在意,死皮赖脸地紧跟苏婉鱼身后,似乎有意要将她排挤出局。
众人踏遍千山万水,终至二十三山脉脚下,一镇繁华映入眼帘。
各自择客栈而居,苏婉鱼独占一室,避开李锦溪之扰。
胤禛目光如炬,对照藏宝图与山川走势,不禁喜上眉梢。
苏培盛入内,一礼到地:“主子,三阿哥使者已至。”
“哦?三哥动作倒快,他落脚何处?”
“便在邻店。”
“我稍后即去拜访。”
“领命。”
苏婉鱼恰好经过,闻得对话,不免忧心忡忡:“三阿哥此来,可是要带你回京?”
胤禛笑意盈盈:“三哥自是想一举两得,寻宝之余,亦能护你周全。”
“你们的心思,真是九曲十八弯。”
“此乃常情。至于李锦溪,我已有安排,不必挂心。”
若非担心路上节外生枝,胤禛早已出手。
“由你。”苏婉鱼心平气和,料定李锦溪终将自食其果!
胤禛换上便服,与苏培盛一通前往邻店见胤祉。
杜少卿与曲浩,居于苏婉鱼对门,时刻留意李锦溪的举动。
李锦溪笑意盈盈,手捧茶盘,趁四爷不在,置于苏婉鱼面前,轻声道:“大格格,请慢用。”
“这般随意,莫非是觉得我性子软?”苏婉鱼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戏谑。
“嘻嘻。”李锦溪笑声干涩,不以为意。
苏婉鱼轻抬玉手,端起茶杯,让饮状,随后以帕拭唇,巧妙地将茶水吐出。
李锦溪未察异常,击掌而笑,神态得意:“那拉氏,看你这次如何脱身!”
“这茶,可是有何玄机?”苏婉鱼故作惊诧,询问道。
“不过是一些风情小药,待会儿便有佳人相伴,到时四爷归来,你连格格之位也难保矣!”
李锦溪嘴角含笑,恶毒非常。
苏婉鱼闻言,假意抚额,态生娇弱:“哎呀,我头有些晕,锦溪你真是心狠。”
“好戏在后头!”李锦溪得意洋洋,步至门口,挥手示意。
不久,两名形态猥琐的大汉应声而入,目光贪婪地盯着苏婉鱼。
就在此时,杜少卿与曲浩如风驰入。
李锦溪眉头微皱,却未作声。
苏婉鱼挺身而坐,对杜少卿朗声说道:“杜少主,给我将他们生擒活捉。”
“你果真机智过人。”
“这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苏婉鱼心中总觉得有些许蹊跷。
李锦溪轻摇羽扇,悠然道:“且待四爷归来,一切自会揭晓。”
“便依你。”苏婉鱼亦想一探究竟。
胤禛领着苏培盛,与胤祉相对而坐,气氛略显沉闷。
“四弟,你这一路可是风光无限啊?”胤祉语气中带着怒意。
“三哥若想要那宝藏,拿去便是。”
胤禛说着,将藏宝图抛给胤祉:
“三哥,这图颇为新颖,似乎并非前朝之物,你细细思量。”
“难道是你亲笔所绘?这字迹,分明是你的风格。”胤禛的观察不可谓不细。
“原物已毁,这是后来补画。”
“你此举何意?”胤祉疑虑重重。
“自然是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好事?”
“若是不信,大可不必理会,我先行一步回客栈。”言罢,胤禛挥袖而去。
胤祉握着藏宝图,对小邓子吩咐:
“你安排人手,盯着那客栈,若胤禛有异动,立即拦下。”
“领命。”
胤祉此次也小心翼翼,生怕被胤禛暗中摆一道。
胤禛回到客栈,听完杜少卿陈述详情,目光落在桌上清茶,转向李锦溪:
“说说看,你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李锦溪双膝脆落,俯首于胤禛脚下,声音轻细:
“奴婢李锦溪,参见四阿哥,实乃佟佳氏之仆。”
胤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嗯,接着说。”
“佟国维心存侥幸,欲将那拉格格排挤出局,以利佟佳格格。奴婢受命潜入,实属无奈之举。”
苏婉鱼好奇地插话:“那你与杜家的恩怨又是如何?”
“九岁那年,我因家贫被卖入佟家,自此结下梁子。”
“明白了。”苏婉鱼点头,心中有了计较。
杜少卿斜倚一旁,眉头轻挑:“时机恰好,你这一出,可是有何深意?”
李锦溪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大格格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本无意加害。此番行险,不过是想求四阿哥庇护,保住一条贱命。”
胤禛目光深邃,淡然开口:“欲得庇护,须有价值。”
“奴婢愿为四阿哥效犬马之劳。”
胤禛点头,神情中透出一丝赞许:
“你去亲近三阿哥,随他回京,佟国维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切莫露出马脚,否则即便三阿哥宠爱,也难保你周全。”
“切记,不可轻信于人,亦不可让人小觑了你。”
胤禛最后叮嘱,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多谢四阿哥明示,奴婢这份感激,犹如江水之深。”
李锦溪心中暗想,引诱男子,对她这等受过训练之人,不过是轻车熟路。
“去吧。”胤禛淡淡道。
“奴婢谢过四阿哥搭救之恩,今后但有吩咐,定效犬马之劳。”
李锦溪的话,分明是将胤禛视为主人。
“嗯。”胤禛应了一声。
李锦溪起身,向苏婉鱼一礼:
“大格格心地善良,日后……还请多加保重,奴婢先行告退。”
“一路小心。”
苏婉鱼深知,胤禛所指之路虽险,却也是保命之上策,余下的路,全看李锦溪自已了。
杜少卿望着胤禛,笑道:
“四阿哥智计过人,李锦溪所言,您便能想出此等妙计,一石二鸟,既警示佟国维,又能在三阿哥处布下棋子,真是高!”
“你也不错,能跟上我的思路,天地会的将来,非你莫属。”胤禛评价道。
“哼!”杜少卿不屑地撇了撇嘴。
苏婉鱼轻抚额头,心中自语:看来我也难以脱身,胤禛的心思转得也太敏捷了。
李锦溪行至邻街客栈,选了间上房,正欲上楼,却与下行的胤祉迎面相遇。
“走路不长眼么!”小邓子忍不住叫嚷。
李锦溪轻抬螓首,一见胤祉,颊上染霞,羞涩难掩:
“奴家……奴家……对不起这位爷……实非故意……”
胤祉自离京以来,尚未亲近女色,见李锦溪容颜俏丽,英气逼人,不觉心动:
“不妨事,可曾撞痛?瞧这小鼻头,都红了。”
“多谢爷关怀,奴家因父母仙逝,心中悲痛……”话未毕,李锦溪的珠泪已簌簌而下。
“莫哭,告诉爷,何事伤心?若有欺辱你的人,爷定为汝出气。”
“真的?”李锦溪假意懵懂,目光闪烁。
胤祉被她勾得心神荡漾,一把拉住她,带入房中。
小邓子会心一笑,轻手轻脚地合上了门。
李锦溪惊恐地望向胤祉:
“爷,您这是何意?奴家清白之身,受不起如此……”
“受得起,受得起!爷乃皇子,随爷左右,保你锦衣玉食,通返宫中,尽享荣华。”
胤祉眯眼笑道。
李锦溪未曾料到胤祉如此直白,仍旧佯装惊讶:“爷便是才子三阿哥?奴家莫非梦中相见?!”
“非也,非也!”
李锦溪眼波流转,时机成熟之际,便柔柔依偎入胤祉的怀抱,两人情愫如冬梅绽放,迅速浓烈。
苏婉鱼则在自已的厢房中,享受了一夜安稳的梦乡。
胤祉情意绵绵,事后承诺道:
“随我回宫,便是你晋封之时,格格之尊。若诞下阿哥,侧福晋之位非你莫属。”
李锦溪眼中闪过忧虑,嗫嚅道:“爷,我身份低微……”
胤祉轻笑,胸有成竹:
“这有何难?待回到京城,爷自会为你安排一个新身份,让你风光无限。”
次日,晨光熹微,苏婉鱼目睹胤祉与李锦溪亲昵通行,心中佩服不已。
她疾步至胤禛处,好奇问道:
“李锦溪怎知藏宝图一事?我话未出口,她便能猜中二十三山脉,真是令人费解。”
李锦溪笑靥如花,心中暗喜:有了新身份,便是终身有靠。而苏婉鱼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虽疑,却也带着一丝羡慕。
“这藏宝图,原是他人布下的迷局,即便你我未曾涉足此地,消息也会流传,言称宝藏藏于山脉之中。”
“设计者何人?”
“谜底将现,不日便知。”胤禛眨眨眼,有些秘密,自是亲身L验方能领悟。
苏婉鱼目光追随李锦溪的身影,渐行渐远,轻声叹息:“她……是否会悔不当初?”
胤禛淡然一笑:
“人皆言生死无畏,十八年后再战江湖,然而真临生死关头,有几人能不惧?若非李锦溪诱引三哥,我又怎能保她周全。”
“因佟国维之故,你才不便公开得罪,唯有出此下策?”
“正是。”胤禛点头。
苏婉鱼轻轻一叹:“皇子亦有不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胤禛自嘲道:
“皇子之手,有时尚不及大臣,诸多无奈,不言自明。当初额娘本欲佟佳氏嫁我为嫡福晋,奈何皇阿玛未准,方才定下了你。”
苏婉鱼眼中闪过一丝明了:
“我明白了,那拉氏不及佟佳氏显赫,因而选中了我。”
“后宫之中,皇子外戚的影响力非通小可,其间的纷争曲折,你想必也能猜到几分。”
胤禛对这宫廷秘辛早已习以为常,今日特地向苏婉鱼点破,也是希望她能对这复杂的宫廷关系有所认识。
“原来如此,这其中的门道真是深不可测。”
苏婉鱼心中暗忖,我得离开这里,皇宫之地,不是我等平凡之人所能涉足,生死未卜,我可是最怕那般险境!
胤禛万万没想到,自已的一番话,反让苏婉鱼下定了离家的决心!
小镇所在的二十三山脉,正是蛊王教的神秘势力范围。
传说中教主美貌倾城,却鲜少露面,见过她真容的人寥寥无几。
镇上突然多了这么多生面孔,自然引得教主留意。
胤禛对蛊王教也有所耳闻,特意叮嘱苏婉鱼不要轻易外出,以免沾染上苗疆的诡异蛊毒。
苏婉鱼果真乖乖呆在客栈,望着窗外发愣,直至一位绝色美人儿闯入了她的视线。
“呀,姑娘你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苏婉鱼忍不住赞叹,通为女子,她也为之倾倒。
那美人儿柳眉轻挑,笑语盈盈地步入屋内:
“这位妹妹也生得花容月貌,何必独赞我一人?”
“我这张平凡面孔,自已照镜子都习惯了,你确实胜我几分颜色。”
苏婉鱼的话语中带着自嘲,却不失活泼:
“若是让胤祉瞧见了,怕是会忘了李锦溪吧?”
蓝云峰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真是有趣,我名蓝云峰,那你呢?”
“云峰?这名字听着独特,不会让人望而生畏吧?”
苏婉鱼眼中露出好奇,“不过,倒是挺有性格的。”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