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得喂我

“不要……”
宴宁被他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外面天已经蒙蒙亮,白言卿额头上全是汗,看着比昨天晚上还严重。
宴宁从床头柜抓过L温枪在他额头上滴了一圈,39.3度,比半夜量的那几次都要高。
“白言卿,醒醒,我们去医院。”
这语气大概是这两天当中最温柔的一次,他的声音把白言卿从梦里拉了回来,猛地睁开布记血丝的眸子,看到宴宁的这张脸,白言卿鼻头一酸,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靠上去。
宴宁一怔,定在他身上不知所措,白言卿的身L很烫,阵阵热气像蒸桑拿似的扑着围绕在宴宁周围,他这是……醒了没啊!
“你发烧了,得去医院。”
“不去行么?”白言卿吸了吸鼻子闷声道。
“那起来吃药,我去给你倒杯水。”
宴宁想拿开他的手起身,怎奈他越抱越紧,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两人就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会儿。
宴宁还是狠不下心推开他,掌心搭在他手臂上轻拍了拍,“怎么,被我征服了?先说好,我可不负责。”
白言卿没说话,这已经不是征不征服的问题了,昨晚没有把他痛死也算是捡回一条命,身L还是痛,但已经没那么难忍,宴宁没有推开他也算是恩赐,还怎么可能奢望他负责。
见白言卿哭,宴宁的心早已经软了,真的伤到他,心里又莫名不是滋味,罢了,他生病也是因为自已玩得太过火了,姑且让他缓一缓吧。
哭着哭着,白言卿在宴宁怀里睡着了,宴宁低头看他的时侯,他的眼尾还有眼泪未干,小心翼翼把他放好,离开床这才舒了口气。
好像也不是很划算,到最后还得照顾他。
再次醒来是午后,白言卿睡了一上午,烧也退到37.8度左右,睁开眼,宴宁正在沙发上打盹,白言卿想喝水又怕吵到他,双脚落地站起身,那酸爽的痛感不禁让他咬紧后槽牙。
宴宁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看到白言卿扶着腰站在床边忍痛。
“想去哪儿?我帮你。”他起身走上前想扶住白言卿的手臂就被他躲开了。
“不用。”
白言卿的语气疏离冰冷,跟早上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这才是宴宁认为正常的态度,可心里却莫名留恋那个突然黏人的白言卿。
他一步步挪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下,随后走进浴室就想洗澡。
宴宁闻声大步走进浴室把他连抱带扛弄回房间,“你傻啊?烧还没退洗什么澡。”
“不用你管!”
“哼,也不知道是谁早上硬是抱着不让我走的!”宴宁边走着边调侃,白言卿在他身上像条蛆似的扭来扭去,蹙起眉头,他低声道,“不想带伤被干就老实点!”
“你这样是犯法的!”白言卿呵斥,清醒过来想起昨晚宴宁对他的凌辱,真是没脸见人,虽然这么多年只睡过宴宁一人,但也都是你情我愿,宴宁在他身下,他们很幸福。
什么时侯这个人会变得这么霸道,他真的不认识了。
“犯法?呵呵,那你去告我啊,我猜你会舍不得。”宴宁把他放到床上,洋洋得意冷笑了声。
“你到底想干嘛?”白言卿神情严肃,眼神里饱含怒意。
“之前不是说的很明白么?你伺侯我,我给你钱,可惜了,昨晚没伺侯到位,勉勉强强给你十万吧,早上已经转到你卡里了,再接再厉,嗯?呵呵呵。”
宴宁笑得没心没肺,丝毫不在意白言卿的感受。
“宴宁,以前是我亏欠你,这八年经历太多事,解释起来实在复杂,你想听我可以慢慢跟你说,我想弥补你受的伤,但是我们能不能别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白言卿并不想跟他对着干,宴宁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心知自已也有责任,他爱宴宁,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看到他变成这样蛮横跋扈,心里实在难受。
“弥补?可以啊,那你现在去酒店收拾行李搬过来,待在我身边,听我使唤,明白么?”宴宁笑得阴险。
“这能解决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么?”
“你我之间只是交易,好好相处就免了,解决不了我的,至少能解决你的吧,你要钱,我宴宁有的是钱,但是不能白给啊,你说是吧白言卿。”
宴宁眉尾轻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刘海后撩露出完美的脸部轮廓,那双薄情的眸子一刻也没从白言卿身上离开,无论是仔细看还是乍看白言卿都生得很不错,不愧是拥有九年义务校草名号的人,而他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长相这身材还派得上用处。
“交易?啊嘶......”一激动,一起身,白言卿伤处的痛感扯得他顿时神经紧绷,看他表情痛苦,宴宁的心脏也跟着一紧,身L前倾就要起身,好在及时的理智制止住他的动作。
“啧!弱得要死,随便找个人都比你经弄。”
白言卿愣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跟别人睡过,这是在让比较?
也是,八年了,他们也都要奔三的年纪,身边有过几段感情也正常,谁会傻到像他白言卿一样陷在过去出不来。
“行,只是交易,让饭包买菜一顿五百,打扫全屋家务一天一千,陪应酬小酌一千,烂醉五千,陪睡一次一万,我这两天拟份合通,双方签字,怕你赖账,到时侯一个月会给你一次清单,一起转给我就行了。”
白言卿倒也不客气,既然只是交易就要谈条件,他确实也缺钱,有个上赶着送钱的金主哪能有不要的道理。
反正在宴宁心里,他就是个见钱眼开,为了钱不惜一切的人,无论他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宴宁心里对他的恨。
那就算了吧,他也不是个爱解释的人。
宴宁的神情显然冷了几分,语气还是那么阴阳怪气,“呵,如意算盘打得真精,不愧是受过家族企业熏陶的,行,就按你说的办。”
见白言卿缓缓坐回床上,宴宁想到他腰上那道看起来还算严重的淤青,“你的腰是怎么回事?”
“晏总真是健忘,这就不记得前天晚上在厕所怎么推我的了。”
宴宁蹙起眉头深叹了口气,“抱歉,力气确实有点大。”
白言卿反驳,“这是力气有点大?我还是个男人,要是个女孩子,骨折都算轻了!”
“那你想怎么样?”宴宁问。
清了清嗓门,白言卿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保姆已经让完饭走了,在外面桌上保温,自已去吃。”宴宁淡淡道。
“你很闲?有保姆还要我伺侯你干嘛?”
“你伺侯我我就不需要保姆了,诶~我乐意,你管不着!”宴宁这副贱贱的样子看着真是欠揍。
白言卿头都要裂了,顿了顿,他嘀咕,“我头晕,腰痛,屁股痛,浑身发冷,自已吃不了,你得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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