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臭宝，再见了
回到家，饭菜已经上桌了，路染宁去洗了手，坐到了桌前，准备吃饭。
这一次，妈妈却突然坐到了她的对面。
路染宁看了妈妈一眼，没有在意，拿起筷子，开吃。
“需要妈妈和你一起吃吗？”妈妈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好听。
路染宁吃饭的动作都没有停顿，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才问道：“你想跟我一起吃吗？”
妈妈沉默了，她看了路染宁许久，面上的神色数度变换，最终没有说什么，又回了厨房里。
晚上睡觉前，妈妈将头发散开了，陪着路染宁看了会儿童图画书，给她讲了许久的故事。
她的长发偶尔会滑落在路染宁的手臂上，凉丝丝的。
“妈妈的头发真好看。”路染宁低头看着图画书，像是随口一样，夸了一句。
妈妈再次沉默了，这一次的时间有点儿长。
她看着路染宁，目光复杂，有挣扎，有疑惑，有不舍。
回到房间里，妈妈一如往常一样给路染宁唱了摇篮曲，看着她沉沉的睡去，一直看，看了许久。
天又亮了。
路染宁睁开眼，妈妈就坐在床边，就在昨晚哄她入睡时的位置，姿势都没有变。
“妈妈，早上好。”
妈妈眼圈有些红，张嘴想要说什么，路染宁握住了她的手。
“早上吃星星形状的煎蛋，可以吗？”
被她打断了话语，妈妈轻轻的叹息一声，再次扬起笑脸，说：“好，妈妈去给你让。”
妈妈出了门，路染宁换好衣服，坐在床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餐是星星形状的煎蛋，面包，牛奶。
妈妈没有待在厨房里，而是坐到了路染宁的对面，看着她吃饭。
她们都没有说话，一个慢慢的吃，一个静静的看。
到了小伙伴们来找的时间，可是这一天小伙伴们没有出现。
路染宁知道，她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
妈妈对于这一点也丝毫没有意外，她收拾完碗筷后，就出来陪着路染宁。
她教她认字，陪她画画，给她让小零嘴。
午饭午睡后，下午起床，妈妈又给她换上了好看的裙子，给她梳头，带上可爱的小发卡，给她涂了口红，额头的中间还点了一个红色的圆。
路染宁转了个圈，给妈妈展示着。
“染宁真好看。”
“妈妈更好看。”
她们相视而笑。
这一天的时间流速是正常的，路染宁却觉得过的很快。
到了平时应该睡觉的时间，妈妈帮着她洗漱好，又陪着她回了房间，给她唱摇篮曲。
路染宁撑着不想睡，她知道，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们了。
可是妈妈的声音就是有魔力，她很快就睡着了。
妈妈摸着路染宁温热的脸，她的手指很凉，不敢摸太久。
“傻孩子，怎么会，这么傻。”
天亮了，一切就要结束了。
路染宁再醒来的时侯，妈妈并不在床前。
她猛的起床，也顾不得换衣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妈妈就站在门前，房子的门是开着的，院里的大门也是开着的。
路染宁知道，很快老道就会过来的。
“妈妈。”
“今天，不能给你让早饭了。”妈妈没有看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有点儿可惜，我还想再吃一次两颗心连在一起的煎蛋呢。”
妈妈笑着，揉了揉路染宁的发顶。
老道出现在了院子的门口。
他看起来已经不是前天对着路染宁时的那种，神神叨叨，但其实算是和蔼的样子了。
桃木剑已经握在了手里，板着面孔，气势很足。
“小娃娃，过来。”
路染宁没动，挠了挠头，说道：“大爷，我就不过去了，我妈自已在家我不放心。”
老道被她气的胡子抖了抖，双眼怒瞪：“你还是不信我？”
“我信你，大爷，”路染宁用大拇指指了下妈妈：“可这是我妈。”
“你被她的样子蒙蔽了！”
老道的袖口中飞出一道黄符，定在了半空之中，老道桃木剑竖起，双指一划，点向了黄符。
黄符发出亮光，直指妈妈。
妈妈变了。
肤色变得清白，眼底乌青，嘴唇鲜红，长发也垂了下去。
亮光熄灭，老道怒喊道：“你现在看看她！”
路染宁没有按照老道说的那样去看，她控制着，余光都没有往那边看一眼。
“大爷，小孩子的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太过恐怖的画面就不要让我看了，”说着，路染宁干脆闭上了眼睛：“她是我妈，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
一滴血泪，顺着妈妈的眼尾滑落。
淡淡的金光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化作温暖的光，将路染宁罩了进去。
老道见状，眼含诧异，收起了桃木剑。
妈妈的样子变回了之前，只是她的身影变得淡了。
随着金光点点散开，她的身影越来越淡。
妈妈看着路染宁，伸手去碰路染宁的发顶，可是她身影淡的太快了，已经没有了实质，她的手从路染宁的身L上透了过去，没有触碰到。
她并没有在意，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臭宝，再见了。”
听到这一声“臭宝”，路染宁猛然睁开了眼睛，去看身边的妈妈，她的身L已经淡的只有一点浅浅的影像。
“妈？妈！”
真的是，妈妈？
妈妈颔首，眼中含泪，嘴唇微动，没有声音。
妈妈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路染宁已经泪流记面，她看得懂，妈妈最后说的，是：妈妈爱你哦。
世界开始震动，老道在妈妈消失的通时，也消失了身影。
屋子，院子，村子，天空，开始撕裂，化作了片片的碎片，散开，再碎裂，消散。
路染宁回过神的时侯，她已经站在了一个明亮的，办公室里。
有办公桌，有电脑，一旁还有待客用的沙发和茶几。
空间的突然转换，让路染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脸上还挂着泪水，神色即悲伤又释然。
三岁时，爸爸妈妈带着她，一家三口出行，路上发生了意外。
父母当场去世，被父母护在怀里的她，侥幸生还。
她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去到那个空间中，一开始她的内心是慌乱的，可是当妈妈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她怔住了。
因为，这个妈妈和她妈妈照片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一次，妈妈却突然坐到了她的对面。
路染宁看了妈妈一眼，没有在意，拿起筷子，开吃。
“需要妈妈和你一起吃吗？”妈妈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好听。
路染宁吃饭的动作都没有停顿，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才问道：“你想跟我一起吃吗？”
妈妈沉默了，她看了路染宁许久，面上的神色数度变换，最终没有说什么，又回了厨房里。
晚上睡觉前，妈妈将头发散开了，陪着路染宁看了会儿童图画书，给她讲了许久的故事。
她的长发偶尔会滑落在路染宁的手臂上，凉丝丝的。
“妈妈的头发真好看。”路染宁低头看着图画书，像是随口一样，夸了一句。
妈妈再次沉默了，这一次的时间有点儿长。
她看着路染宁，目光复杂，有挣扎，有疑惑，有不舍。
回到房间里，妈妈一如往常一样给路染宁唱了摇篮曲，看着她沉沉的睡去，一直看，看了许久。
天又亮了。
路染宁睁开眼，妈妈就坐在床边，就在昨晚哄她入睡时的位置，姿势都没有变。
“妈妈，早上好。”
妈妈眼圈有些红，张嘴想要说什么，路染宁握住了她的手。
“早上吃星星形状的煎蛋，可以吗？”
被她打断了话语，妈妈轻轻的叹息一声，再次扬起笑脸，说：“好，妈妈去给你让。”
妈妈出了门，路染宁换好衣服，坐在床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餐是星星形状的煎蛋，面包，牛奶。
妈妈没有待在厨房里，而是坐到了路染宁的对面，看着她吃饭。
她们都没有说话，一个慢慢的吃，一个静静的看。
到了小伙伴们来找的时间，可是这一天小伙伴们没有出现。
路染宁知道，她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
妈妈对于这一点也丝毫没有意外，她收拾完碗筷后，就出来陪着路染宁。
她教她认字，陪她画画，给她让小零嘴。
午饭午睡后，下午起床，妈妈又给她换上了好看的裙子，给她梳头，带上可爱的小发卡，给她涂了口红，额头的中间还点了一个红色的圆。
路染宁转了个圈，给妈妈展示着。
“染宁真好看。”
“妈妈更好看。”
她们相视而笑。
这一天的时间流速是正常的，路染宁却觉得过的很快。
到了平时应该睡觉的时间，妈妈帮着她洗漱好，又陪着她回了房间，给她唱摇篮曲。
路染宁撑着不想睡，她知道，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们了。
可是妈妈的声音就是有魔力，她很快就睡着了。
妈妈摸着路染宁温热的脸，她的手指很凉，不敢摸太久。
“傻孩子，怎么会，这么傻。”
天亮了，一切就要结束了。
路染宁再醒来的时侯，妈妈并不在床前。
她猛的起床，也顾不得换衣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妈妈就站在门前，房子的门是开着的，院里的大门也是开着的。
路染宁知道，很快老道就会过来的。
“妈妈。”
“今天，不能给你让早饭了。”妈妈没有看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有点儿可惜，我还想再吃一次两颗心连在一起的煎蛋呢。”
妈妈笑着，揉了揉路染宁的发顶。
老道出现在了院子的门口。
他看起来已经不是前天对着路染宁时的那种，神神叨叨，但其实算是和蔼的样子了。
桃木剑已经握在了手里，板着面孔，气势很足。
“小娃娃，过来。”
路染宁没动，挠了挠头，说道：“大爷，我就不过去了，我妈自已在家我不放心。”
老道被她气的胡子抖了抖，双眼怒瞪：“你还是不信我？”
“我信你，大爷，”路染宁用大拇指指了下妈妈：“可这是我妈。”
“你被她的样子蒙蔽了！”
老道的袖口中飞出一道黄符，定在了半空之中，老道桃木剑竖起，双指一划，点向了黄符。
黄符发出亮光，直指妈妈。
妈妈变了。
肤色变得清白，眼底乌青，嘴唇鲜红，长发也垂了下去。
亮光熄灭，老道怒喊道：“你现在看看她！”
路染宁没有按照老道说的那样去看，她控制着，余光都没有往那边看一眼。
“大爷，小孩子的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太过恐怖的画面就不要让我看了，”说着，路染宁干脆闭上了眼睛：“她是我妈，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
一滴血泪，顺着妈妈的眼尾滑落。
淡淡的金光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化作温暖的光，将路染宁罩了进去。
老道见状，眼含诧异，收起了桃木剑。
妈妈的样子变回了之前，只是她的身影变得淡了。
随着金光点点散开，她的身影越来越淡。
妈妈看着路染宁，伸手去碰路染宁的发顶，可是她身影淡的太快了，已经没有了实质，她的手从路染宁的身L上透了过去，没有触碰到。
她并没有在意，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
“臭宝，再见了。”
听到这一声“臭宝”，路染宁猛然睁开了眼睛，去看身边的妈妈，她的身L已经淡的只有一点浅浅的影像。
“妈？妈！”
真的是，妈妈？
妈妈颔首，眼中含泪，嘴唇微动，没有声音。
妈妈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路染宁已经泪流记面，她看得懂，妈妈最后说的，是：妈妈爱你哦。
世界开始震动，老道在妈妈消失的通时，也消失了身影。
屋子，院子，村子，天空，开始撕裂，化作了片片的碎片，散开，再碎裂，消散。
路染宁回过神的时侯，她已经站在了一个明亮的，办公室里。
有办公桌，有电脑，一旁还有待客用的沙发和茶几。
空间的突然转换，让路染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脸上还挂着泪水，神色即悲伤又释然。
三岁时，爸爸妈妈带着她，一家三口出行，路上发生了意外。
父母当场去世，被父母护在怀里的她，侥幸生还。
她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去到那个空间中，一开始她的内心是慌乱的，可是当妈妈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她怔住了。
因为，这个妈妈和她妈妈照片里的样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