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五三九 傻眼了
傅小官并不知道他的三个夫人正在为他谋划着性福,此刻的他正在承天大殿,而上官文修已经接了陛下的旨意,将本次恩科名册张榜于兰庭集。
随着上官文修去的还有贾公公,陛下还有一道旨意,宣本次恩科前十面圣。
今儿放榜这个消息早已传了出去。
司马澈又一次打扮成了男子的模样儿。
“小星儿,这次是不是自然多了?”
小星儿撇了撇嘴,“小姐呀,你可真要想仔细了,若是没有取上还好,当真取上了,你这女扮男装可就需要装很久的!”
“啰嗦,本小姐当然知道……你这丫头,我肯定能够取上!嘻嘻,等本小姐在沃丰道做出一番成绩,到时候衣锦还乡,定要吓爷爷一大跳!”
小星儿瞅了一眼司马澈,心想别的女子到你这年纪孩子都可以在地上跑了,你却还想着去当官!
这官儿若是当个三五年,你可怎么嫁人啊!
司马澈可没想这么多,“走走走,兰庭集放榜,你家小姐我定是前五!”
主仆二人下了楼,正巧遇见了司马珏赶来。
司马珏看着司马澈这身打扮顿时笑了起来,司马澈大怒,一拳锤在了司马珏的手臂上,“你敢笑!你再笑!看我不打死你!”
司马珏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说、我说姐啊,咱们安生一点好不好?父亲说你参加了科考,我本还不相信,现在信了,可你当真要去沃丰道当官么?”
司马澈双眼一瞪,“这还能有假?!”
“好好好,父亲叫我前来陪你去看看张榜,父亲说,若是你当真中了,这么大的事,必须禀报爷爷知道。”
“不许,若是爷爷知道了,我还怎么去当官!”
“上车,上车再说!”
三人登上了马车,向兰庭集而去。
“姐啊,我是真佩服你!”司马珏拱了拱手,逗得司马澈一乐,“哼,现在还不是你佩服姐的时候,等姐从县令当到知州你再佩服不迟。”
司马珏一声苦笑,“可是姐啊,你是我姐!不是我哥!你都十九岁了!等你当到知州……你还嫁不嫁人?难不成你以为定安伯会喜欢一个二三十岁的女子么?”
司马澈一怔,司马珏又说道:“定安伯是何等身份?若是你真喜欢他,我支持你去沃丰道,当个县令也可以,但目的却不能搞错了。你得在他心里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然后向他靠近,最后成为他的人。”
“定安伯不需要你有多大的本事,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超不过他的呀!那么定安伯需要的是什么呢?他需要的是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关怀,毕竟他是个男人。”
司马澈脸儿一红,看了看司马珏,忽然觉得司马珏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那日在四方楼,她已经向傅小官很直接的传递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到了沃丰道,自己就得在一年之内做出足够耀眼的政绩才能让傅小官真正的记住自己。
这事儿还真不能瞒着爷爷,若是自己中了,可还需要爷爷鼎力相助才行。
呆会看了名次,得给爷爷写一封信。
与此同时,云西言也雇了一辆马车提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向兰庭集而去。
这个包袱里装的是一百本傅小官的诗集。
这一批诗集印刷精美,制作精良,成本足足二两银子,所以这批诗集他打算的定价是十两银子一本,只卖这一百本。
这里可是金陵,金陵的人有钱啊!所以这一批诗集得走精品路线。
只卖一百本还有个好处,销售快,动静小,惊动不了定安伯这样的大忙人。
赚足八百两银子,得请那位傅公子和司马公子去吃一顿火锅,这人情可不能欠着。
那位傅公子显然考不上,而自己显然不会有问题,那么这一别,只怕再难以相见。
傅公子是个爽快人,谈吐不俗,举止有度,家世殷实,可惜不能在沃丰道一同为官,不然我还可以点拨他几句。
反倒是那位司马公子,司马世家出来的人确实不一样,有财,还有才,那位司马公子既然笃定能够入前五,那么考中肯定不会有问题。
他有司马世家撑着,要在沃丰道做出一番事业倒是容易。
这去了沃丰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在哪一个县郡呢,万一需要司马公子帮助一二,这香火先烧起来,总比临时抱佛脚来的自然许多。
如此想着,他到了未央湖,扛着一包袱的诗集登上了一艘满满当当的乌篷船来到了兰庭集。
这时候才刚到辰时,想来距离张榜至少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足够他卖完这些诗集,因为此刻的兰庭集,已经是人山人海!
云西言径直来到了兰庭阁下,从那包袱里取出了一块红绸铺在了地上,然后取出了十本诗集整齐的摆在了上面。
他的这一举动很快就吸引了许多学子的目光,有人好奇的围了过来,却见他又从那包袱中取了一盏香炉,点燃了一炷香。
他站在了这摊子的前面,对着这些诗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这一举动引来了更多的人,很快,这里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诸位文人墨客,再下借着这方宝地,虔诚的出售一批定安伯诗词文集!”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学子们的轰动。
他抱拳团团一礼:“定安伯乃天下文魁,他的事迹无须在下多讲。此次售卖之诗集仅仅一百本,大家不要乱,一本……”他瞧了瞧这么多的人,决定坐地涨价。
“一本三十两银子,一个个来,卖完结束,童叟无欺!每人限购一本!”
“哇……定安伯的诗集发行了?”
“肯定是,定安伯作了那么多诗,我来一本……!”
“别挤,我先来,给我一本!”
“这位兄台,你不买请让让!”
“定安伯诗集,这可是传家之宝啊,我也来一本!”
“谁特么推我?”
“哎呀,后面的别挤!”
“卧槽,喂喂喂,我银子都给了,给我书啊!”
“……”
云西言完全没有料到会如此火爆,那一炷香,仅仅燃了一寸不到,这一百本诗集就这样被一抢而空!
趁着慌乱,他收起了包袱,挤出了人群,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定安伯乃真财神也!
就在这时,司马澈走了过来,看着他低声的说了一句:“你这个骗子!五五分账,不然……我就告诉定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