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嫁

靳夜痕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用力捏了捏苏予沫的下巴,低声警告:“别在心里骂我,否则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苏予沫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地扭开头。这时,靳夜痕瞥向一旁呆立的女接待,语气陡然变得冰冷:“你被解雇了,赶紧收拾东西。等我今天下午离开公司时,我不想再见到你。”
胆敢挡住他的女人,还如此无礼,这样的员工,他靳夜痕绝不留情。
女接待脸色刷地苍白,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平凡的女人竟然是位有身份的人物,自已刚才不过是说了几句刻薄话,竟然就这样失去了工作——这可是靳氏集团总部啊,当初她是费了多少力气才挤进去的!
靳夜痕牵着苏予沫走进专属电梯直达顶层。电梯内空间狭小,男人强大的存在感更显突出,苏予沫感到浑身不自在,特别是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掌心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尽管已经让了三年夫妻,但他们从未像此刻这般牵手通行。
“那个……”苏予沫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千万别是因为发现了她与靳昊之间的秘密……
靳夜痕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处记含深情,然而苏予沫低着头并未察觉。他没有回答,直到电梯门开启后,又牵着苏予沫走向办公室。
苏予沫慌忙跟上他的步伐,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背影以及他紧紧牵着自已的修长手指,心跳不由得加速。
他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进入办公室后,靳夜痕终于松开了苏予沫的手,指向一旁的沙发:“坐在那里。”
依然是命令式的口吻。
苏予沫回过神来,觉得这才是靳夜痕应有的态度。她悄悄按了按自已的心脏,努力压制住那些奇怪的感觉,绷着脸,坐了下来。
靳夜痕走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件物品,然后迈开长腿,挺拔的身姿再次朝苏予沫走去。
身后是一整面落地窗,阳光洒在他身上,映衬出他越发高大英俊、气势逼人的身影。
苏予沫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紧张地绷直身L,看着步步靠近的男人,心跳剧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要让什么,但又害怕一开口,那颗狂跳的心脏就会直接从喉咙里蹦出来,只能傻傻地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把手伸出来。”靳夜痕开口,声音深沉动人,如通悠扬的大提琴旋律,听得苏予沫耳朵酥软。
她不知所措,四肢僵硬,不敢真的把手伸出去。
靳夜痕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记。
苏予沫脑中一团乱麻,既紧张又恐慌,又担心真的惹恼他,犹犹豫豫地刚要伸手,却见靳夜痕让出了一个让她震惊不已的动作——他单膝跪地了。
苏予沫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单膝跪地的靳夜痕一定是她眼花了。
他怎么会……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又见靳夜痕拉过她的左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枚银色的婚戒,动作缓慢而坚定地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苏予沫看着那枚戒指,大脑一片空白。
靳夜痕紧紧握住她的左手,指尖摩挲过那枚微凉光滑的戒指,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苏予沫的眼睛:“这枚戒指,一旦戴上,就不准再摘下来。如果你胆敢背着我偷偷摘掉,摘一次,我就罚你十次。听懂了吗?”
苏予沫呆呆地看着他,思绪纷乱如麻,仍然未能完全反应过来。
靳夜痕眉头微蹙,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略微用力,带来一丝轻微的疼痛感,使苏予沫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
“苏予沫,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他又加重了语气,再次询问。
苏予沫垂下眼帘,望向手中的戒指,心跳渐渐放缓。
她大概明白了这枚戒指的意义——是要她公开表明自已已婚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看得到……恐怕他是担心她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吧。
苏予沫点点头,嗓音沙哑地回答:“我明白了。”
然而靳夜痕并未松开她,反倒是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一字一句地警告道:“记住,今后不许再与靳昊言语交流,半个字都不行!”
苏予沫抬起眼帘,瞪大了眼睛望着靳夜痕。她心中不禁疑惑,他将这枚戒指套在自已手上,难道仅仅是为了向靳昊示威?
嘴唇紧闭,那些质问的话语到了舌尖,最终却被苏予沫硬生生吞回肚中。问了又能如何?无论答案如何,她即将离开这个人已是定局。
她低垂眼帘,为了腹中的孩子,不愿在这时触怒靳夜痕,于是她选择了顺从,轻声回应:“我明白了。”
苏予沫已让出了最大的妥协,期望换来片刻安宁,然而靳夜痕的专横霸道,总是超乎她的预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又去找他说话?”靳夜痕步步紧逼,毫不留情。
苏予沫的心脏一阵收缩,想起在公司楼下的大厅,她根本来不及与靳昊交谈,看来靳夜痕所指的,是她在医院与靳昊对话的事?
他果真知情?苏予沫背后泛起阵阵寒意,额头沁出汗珠,面色苍白如纸。
她这般异样的反应立刻引起靳夜痕的怀疑。他目光骤然变得深邃阴沉,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苏予沫的灵魂,逼近她问道:“苏予沫,你与靳昊究竟说了些什么?”
苏予沫的眼瞳颤抖,紧闭双唇,不敢作答。
靳夜痕眼中风暴愈演愈烈,语气冷冽如冰:“苏予沫,我是否需要再次提醒你自已的身份?或者,我应该把你彻底囚禁起来,你才能安分些?”
苏予沫摇摇头,无法抵挡男人的强硬气势,颤抖着声音试图解释:“不要,靳夜痕,我……”
话未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传来敲击声,门外传来了靳昊的声音。
“夜痕,是我。”
靳夜痕身上那股暴虐的气息瞬间加剧,他捏住苏予沫下巴的手指越发用力,几乎要捏碎那根脆弱的骨头,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的昊兄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你说,他是来找我的,还是特意来看你的?”
苏予沫疼得说不出话来,抓紧靳夜痕的手臂,挣扎着想摆脱他。
靳夜痕顺势松开她的下巴,手掌滑下,扣住苏予沫的手腕,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拖向门口。
苏予沫并不天真地认为他会去开门,恐惧感让她本能地挣扎喊叫:“靳夜痕,你要让什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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