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单开族谱的天降猛人

张定北他非但没有救人,而是拖着一把椅子过去。
“哎呦没撞死啊,那多不好,落下个残疾,岂不是痛苦下半辈子?
来吧,我送你一程,说谢谢!”
然后,便狠狠地砸起来!
嘭!
嘭!
嘭!
每一下,都是鲜血飙升!
等砸了几下,发现太累,索性继续让老兵砸。
“他可是自己要撞死的,你们看见没,要是不死多难受,我送他一程,不是我要杀他的,对吧?”
张定北的话,让众人骇然。
真尼玛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但是……
没有一个人嚷嚷!
对于背后的大人物来说,那厮的死,是最好的结果。
别人不劝也就作罢,连主簿都不劝,张定北有些诧异。
“主簿,你不说本官乱来?”
“他贪赃枉法,本就该死,大人是在替天行道!”
没想到,主簿直接一波点赞。
对此,张定北略一沉吟。
莫非主簿和别人有所不同?
“此人贪墨五千余两白银,当堂畏罪自杀,本官会亲自写明递上去,各位可有何补充?”
“没有……”
“没有没有……”
众人连忙摆手。
开玩笑,现在若是开口,岂不是成下一个挨板凳的?
“那好,既然没有,来人啊,去他家给我查。五千两以内的财产,没收回库房。
超过五千两的部分,先行封存。等事情结束之后,再上缴国库!”
“嘶……”
又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们想不到,张定北还敢抄家。
那可不是少监的职权范围啊。
但是……
他们现在可不敢说什么。
多嘴一句,就要从看热闹的变成让人看热闹的。
那可得不偿失!
张定北扫视一圈。
“既然没意见,各位就耐心等着,看账房的审计结果如何。
这两天,要是有人统计错误库房数目的,赶紧补上去,本官就当没看见。
若是有人一不留神把公家的银子拿回家,那记得送回来即可,本官也可既往不咎。
要执迷不悟,那就洗干净脖子吧,散会!”
张定北发飙完毕。
众人看看监丞,结果后者屁都没放,直接走了。
之前说好的给张定北点颜色看看,颜色呢?
他娘的,颜色在哪里?
莫非就是撞出来的鲜血?砸出来的脑浆?流出来的屎?
那确实有点颜色……
下马威没给人家下好,倒让张定北给他们下了。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开始嘀咕起来。
莫非真的要把亏空补上?
那不是要老命啊!
反倒是主簿犹豫一番,还是选择留下。
张定北见状,奇怪道。
“还有何事?”
主簿看看左右,还有些老兵,并未开口。
“没关系,都是本官的心腹,直说便是。”
主簿张行正纠结一番,下定决心。
“大人,您今日用雷霆手段,确实震慑到宵小之辈。但他们一直胆大包天,下官担心他们会铤而走险。
盘点库房之事,向来会引起火灾、主官惊马等问题,您可得小心。
又或者,可以手段稍微柔和一些。”
“张行正,本官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本该血气方刚的年纪,竟然还学那些老油条。
你的好意本官领了,但是你的态度,本官不喜欢。
好了,下去吧。”
“这……下官告退。”
张行正一走,张定北沉吟道。
“去查查他的底细,看看人品如何。”
“得令!”
“对了,还有张行正刚才说的事情,派人去留意,不能出岔子。”
等人们都忙碌下去之后,张定北看着张九。
“怎么,你不劝劝我?”
“少侯爷不需要劝。”
“哦?”
“虽然您看着鲁莽,但其实相当有倚仗。
他们巴不得您把人都杀,那样还不会继续调查。
反正大多都是贪官,谁也不敢闹得欢。”
张定北微微一愣。
“嘶?看不出来,你眼力挺毒啊。”
张九恭谨地抱拳执礼。
“您不也一样,之前装疯卖傻。
还是老爷子厉害,不知道是早就看穿您装傻,还是心有预料。
让小人一定护好您周全,说您是复兴的希望。
等侯府出意外之后,您真的挺身而出。”
“老九,你这一套一套的,还单押,不是要考研吧?莫非你也懂奇变偶不变?夹逼准则?忌你太美?”
张定北有些怀疑,老九也是个穿越者?
“什么鸡变藕不变?蛋鸭?烤雁?少侯爷您饿了?”
“好吧,没事了,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呢。”
“不敢,可不敢,您是主人,咱是下人。”
“下什么,我看你像是可以单开族谱的天降猛人。”
张定北发现,老爷子将张九留着,绝对是深谋远虑。
或许,他是真的想让张九帮着家族渡过难关。
……
……
冯府,兵部左侍郎冯向远的府邸。
夜色深沉,花厅里却灯火通明。
只是那气氛,和夜色一样深沉。
“什么,张定北竟然活活打死成衣署丞?那可是草菅人命,明天就弹劾他!”
此言一出,其余几个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说话之人。
“亏空是实打实的证据,而且是他自己求死。”
“真要是让三司调查,保不齐会顺藤摸瓜,牵扯到大人们身上……”
“难道咱们就吃哑巴亏?”
“王八蛋张定北,不按常理出牌啊!”
几个同党恨恨骂着。
“近墨,你怎么看。”
冯向远问道。
冯近墨正是织造监丞,也是冯向远的堂弟。
“咱们要先下手为强,不然胆小地把事情捅出去,别说咱们自己扛不住,背后的大人物也要担心。”
“好,那就通知下去,提前按计划行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让张定北倒台,最好是弄死他!”
“是!”
众人哄然起立,各自行事。
冯向远抬头看着呼啸的北风,声音像是寒潮。
“为了弄死他,只能苦一苦你们,谁让你们是手无寸铁的泥腿子呢?哈哈哈哈!”
……
翌日,清早。
苦哈哈的农户还没起身去拾粪……
张定北的房门就被砸得山响。
“少侯爷,出大事了!织造监的几处库房遇袭,差点起火。
城外的丝麻库房和棉花库房,已经烧了起来!”
“屮,来得真快!”
张定北睡意全无,匆匆披上衣服。
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
“少侯爷,幸亏昨天安排下去,官家的库房有老兵守着,没有出事。”
“逮住一些纵火的蟊贼,老兵按照您的吩咐,直接现场弄死。”
“还有人射火箭,差点烧起来。幸亏大家反应快,及时扑灭。
那些射箭的杂碎们,已经直接让老兵射成刺猬。”
张定北听着统计来的情况。
“少侯爷,织造监丞冯大人来了,还带着一些商户。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涨价。”
郝富贵同样着急。
“涨价?本来账上的钱就不够,他们要是涨价,那更没法交货。交不了货,死罪难逃啊……”
张九面色惶急。
昨晚光顾着官家库房,怎么就没想到城外商户的库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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