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7章 男人简直是太不容易,太伟大了


小良家被恶少抢走糟蹋后,是什么感觉?
崔向东现在就是啥感觉!
小良家还能哭哭啼啼的,跪在青天大老爷的面前喊冤,要求严惩恶少。
崔向东能这样做吗?
他宁可被猪爬一百次,也不会去做那种事。
哎。
脸啊。
尽管脸上的皮最厚,可男人最在乎却是这张脸!
难道,他就咽下这口被奸的恶气!?
不咽下,又能怎么样呢?
他总不能拿枪biu了那个恶霸吧?
哗,哗哗。
隔壁洗手间内,隐隐传来了洗澡声。
生无可恋的崔组长,终于鼓起了直面人生的勇气,起身提上,慢慢地走出了休息室。
坐在椅子上,颤抖的手拿起了香烟。
接连狠狠吸了几口烟后,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吸烟有害健康!
却偏偏是男人们调节情绪的良药。
开始回想不堪回首的大约过程——
正在考虑小耗子和凤雏时,被胆大妄为的熊大,悄悄用西装外套蒙住了脑袋。
然后仗着她发疯时力气大的吓人,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拖进了休息室。
一瓶酒瓶子,把他给放昏。
他明明处在昏迷状态中,宋有容是怎么“说”服小崔同志,可以正常工作的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等他终于从黑暗中醒来,睁开了那双满是疯狂的眼睛。
就看到了一个臭不要脸的女骑士——
“我早晚都会,奸了你。”
崔向东忽然想到昨晚,在贵和酒店的12楼防火门后,宋有容对他说出的这句话了。
结果呢?
准了!
“你可能被她锁定了。她会把得到你,当作以后努力的目标。而且绝不会用谈感情、感化此类的手段。真要这样,她会对你用强!唯有她把自己代入恶少,把你视为民女,才能实现她的价值。”
这番话,是婉芝阿姨在昨晚时,郑重给崔向东的警告。
结果呢?
他娘的又准了!!
吱呀。
洗手间的门开了。
秀发重新拢在脑后,一身白色小西装的宋有容,带着淡淡地沐浴露香气,从里面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默默地看了眼崔向东,小心翼翼地样子,坐在了她的桌子后面。
她不住地抿嘴角。
眼角余光不住地闪烁。
那颗早就恢复了正常跳跃的心儿,却始终在幸福的云端里,飘啊飘。
她骄傲,她自豪,她想站起来载歌载舞。
更想通过大喇叭,告诉全世界:“我,宋有容!用强!骑了!崔向东!”
理智却告诉她:“你最好是老实点!毕竟男人羞怒到了极点,啥事也能干得出来。你要做的,就是配合他假装啥事都没发生过。以后绝不能提起这件事,来践踏他男人的尊严。必须得明白有些事可以做,但绝不能说的真理。”
屋子里很静。
窗外的光线,随着夕阳被黑暗渐渐地吞噬,慢慢地暗淡了下来。
呼。
接连抽了三根烟的崔向东,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起身拿起皮包和电话,绕过桌子快步走到门口,开门。
“咳。”
好像要隐藏在黑暗中的宋有容,轻咳一声。
崔向东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黑暗中。
宋有容依旧用沙哑的声音,很理智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但那个栏长,我贵贱不当。”
崔向东没说话,关门抬脚走人。
吹着口哨——
哎。
这就是男人啊。
哪怕刚被残酷的生活,无情地践踏了那么久,也要把泪水咽在肚子里;像往常那样的昂首挺胸,表现出一副“没什么能压垮我”的乐观,积极向上的样子,去面对任何人!
你们男人,简直是太不容易,太伟大了!!
吹着“这点痛算什么,至少我们还有梦”的口哨,崔向东刚走向楼梯,就看到听听飘啊飘啊走了过来。
看到黑丝听后——
崔向东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谁家的贴身保镖,能像听听这样的不称职?
老板在长达足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
始终在遭受恶霸的羞辱,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绝望到了极点!
可听听不但没露面,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一个。
这样的小狗腿,要之何用!?
“哎,让我猜猜你这段时间内,你和宋有容发生了什么事。”
听听一蹦一跳的走过来后,因光线原因,没看到崔向东那“阴森森”的目光。
只是听到了他那积极向上的口哨声,当然不会多想。
啊?
难道小狗腿知道,我被熊大给骑了?
这世界上,就不能有点秘密了!?
崔向东暗中吃惊,表面淡然:“说吧。”
单手插兜的听听,走到车前打开了车门:“她拒绝成为公开栏的栏长,并和你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对不对?”
崔向东上车:“你怎么知道?”
听听关上了车门,启动了车子:“我还知道,你其实压根就没指望,宋有容来担任这个背锅栏长。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她自己灰溜溜的返回共青团。”
“嗯?”
崔向东有些惊讶:“这,你都看出了?”
“嘿嘿,人可爱又聪明,我也没办法。”
听听得意的笑了下,驱车来到了厂门口:“我还知道,你心目中的栏长,其实是还在住院的米仓儿!因为相比起宋有容来说,现在没什么可失去的,但能力更强的米仓儿,才是最佳人选。”
惊讶。
不。
是震惊!
啥时候这条小黑丝,大脑如此发达了?
没看到有变回d的迹象啊。
崔向东满盯着听听,眼光一闪,问:“米仓儿呢?”
“我让她先回县医院——”
听听脱口回到这儿时,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悻悻的撇了撇嘴。
大狗贼忽然询问米仓儿,无疑就是猜到听听刚才说的这些,其实都是米仓儿告诉她的。
“哎,那只小耗子,确实有点本事。”
崔向东由衷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了车窗外。
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忽然特想灭绝老婆。
难道说,因为他今天下午被人欺负狠了,想找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寻找安全感?
谁知道呢。
反正天越来越黑——
晚上九点。
天边的冷月,照着那栋光头浮动过的小院。
卢玉秉举着电话,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着,不住嗯、啊一声。
当他走到小院的最黑暗处时,停止了走动。
淡淡地说:“可以送他走了。但在送他走的时候,要做两件事。”
“您说。”
孙尚如在那边的声音,很低。
“一,留下他的忽然暴毙,可能和崔向东有关的证据。”
卢玉秉抬头看天:“二,派人明天一早,把市财政董刚的违法证据,交给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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