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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我正准备出门搞事业,碰上了王府新送来的姑娘。
天道不公。
王爷老板白日宣淫,还一副忍辱负重不情愿的样子。
我这王妃下属兢兢业业,乐呵呵得像是修了福报。
叹一口气准备走,被小厮拦下来了:「王妃,王爷请您去西院。」
西院?姑娘们去的地方,盛承谨准备跟我有福同享了?
小厮引着我到了门口就退了下去。
我推门进去,屋子里坐着王爷和一个……小倌?
王爷原来您好这口啊。
真的要有福同享?
这福气给我我还是要的!
小倌一袭青绿长衫,衬着玉白的肤色,像嫩得能掐出水的小青葱。模样已经是极好的,关键气质这块还拿捏的死死的,那种堕入凡尘却不与世人为伍的疏离感,让人觉得出钱反而是糟蹋了他。更妙的是抚琴的双手,手指修长,搅动着清冷的音符,我心里忍不住跟着唱「这碗大~~~」
琴音绕了几圈,小倌站起来朝我行礼:「见过王妃。」
啊,他身上的味道,不就是盛承谨时不时沾一身的古琦古琦普拉达普拉达香水
remix
版嘛。
懂了!
我正准备说不用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姐妹。
盛承谨出来介绍了:「这位是陆然,为我筹谋的军师。」
哦,盛承谨我错怪你了,这一大清早的,原来你也是事业咖。
小倌,不是,军师,我也错怪你了,原来你的疏离感是真的很疏离。
「陆家与我母妃一家是故交,舅舅很早就写信告诉过我,陆家有个不世出的天才。虽一直有所联络,但这两年我出宫建府后,才能够走动频繁。
陆先生有经世之才,又精通兵法;王妃心思缜密,又深谙生财之道。
本王能得二位相助,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一席话把我俩都给夸到天上去了,但到头来我俩不还是给王爷打工的嘛。
不过会说话就是好,看在盛承谨在外人面前这么给我面子的份上,我默默盘算着怎么多给他出点力。
「陆某听闻最近西城新开了个书院很有名气,还带动了西市的整体经济。
陆某还好奇,是哪位大家的手笔,能让西城短短半月就改了之前衰颓的风气。
不想,原来幕后的高人竟是王妃。」
「陆先生抬举了,正是因为经济衰颓,原本能做些生意的小富之家都没了生路,才会把后代的希望都寄托在仕途,书院才会这么受追捧。
我这生意越红火,越是显得民生凋敝。
比不得先生经世之才,将来想必定能助王爷兴国兴邦。」
我和陆然一来一往,互相欣赏。
倒衬得盛承谨成了电灯泡。
「好了,两位也不必这么客气了,陆先生说一下情况吧。」
「是的王爷。在下前几日收到西北的消息,太子的人在军中作威作福,将士们已经怨声四起。现下雨水将盛,总兵认为也不可太过放松,一旦突厥壮大,恐难以轻易平定。东南高家军的几位旧部也都接到了我们的消息,会更积极地支持五皇子……」
我听得一头雾水,一个关键词也没抓住。
「陆先生,能不能直接划重点,准备什么时候举事?」
陆然估计没想到我比王爷还猴急,怔愣了一下:「五年。」
「五年?!」
「王爷根基还不够深,兵力也需再增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陆先生为王爷筹谋了多久了?」
「十年。」
……那不是从盛承钧被封为太子起?果然深宫里的都不是傻白甜。
「王爷,上面那位还能撑过五年吗?」
我这话问得太
404,盛承谨没敢开口,用表情回答我「不可能」。
五年又五年,还要看着新帝登基,没头了。
「我不同意。
太子昏庸,但不是暴虐之人。即便是登基,顶多国力更颓,但也差不到那里去。
到那时举事,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事成,史书上难免留下乱臣贼子的名声。」
「王妃应该了解王爷并不是在意名声之人,一步步谋划好才是紧要的,不可急功近利。」
陆然说得我很赞同,皇帝都当了,管他名声不名声,历史都能自己写。
但问题是,我们的利益点不一样,我们虽然在一条船上,但他为了皇帝,我为了爷爷。
穆家忠勇,倘若最后落个乱臣贼子的名声,就算是保住了荣光,也会让穆老爷子心里过不去。
「陆先生精通兵法,知晓如何用兵打仗。
但王权不光是武力,终归是民意。
新帝登基后再举事,名不正言不顺,难得民心。
更何况,五年变数太多。
陆家十年前为王爷筹谋的时候,难道能料想到如今依然是这样的境遇?
那陆先生又怎能料定,五年后就有十成把握的机遇?」
「王妃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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