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风光二嫁;苏鄯嫉妒;柳佩兰彻底绝望

云若霜坚持要改。
她说,她是出嫁,并非招赘,宅子的名字,得改。
连房契上,也改成了林峻寒的名字。
林峻寒原本坚决不收。
可云若霜说,他若不收,她就不嫁了。
林峻寒这才被逼着收下。
好在,他手上也有一套宅子。
虽说小了点,但也还值几个钱。
另外,他还有一些资产。
他将手上所有资产,全都给了云若霜。
女子二嫁,原本都很低调。
毕竟,在世人眼中,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从一而终才是这个世道的主旋律。
然而,为人一向低调的林峻寒,在这件事情上,却一点也不低调。
云若霜自然也舍不得低调。
她虽然是二嫁,可林峻寒却是头婚。
她绝对不能委屈了他。
十里红妆,风光出嫁,竟比头婚的贵女出嫁还要隆重气派。
云若霜原本就有嫁妆,云老将军和云老夫人又为她准备了丰厚嫁妆,就连一双儿女,也都帮她准备了添妆。
兄嫂和八个侄子一个侄女都在边疆,没能赶回来,但她还有一个侄子两个侄女在京,他们也都赶来为她添妆。
云若霜的嫁妆,丰厚得令人眼热。
哪怕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光是那数不尽的箱笼,就羡煞旁人。
苏鄯嫉妒得双眼发红。
犹记当年,他们成亲时,她也曾十里红妆。
虽然没有现在多,却也羡煞旁人。
如今,她再次出嫁,新郎却不再是他。
高头大马上,骑着年轻俊美的状元郎。
而他,已不再年轻。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这一比较,伤害就血淋淋扑面而来。
都说女人和离之后很难再嫁。
即便嫁了,也大都是给上了年纪的人做妾。
可为何云若霜却嫁给了年轻俊美的状元郎为正妻?
状元郎还承诺绝不纳妾。
即便只是甜言蜜语哄骗人,至少人家愿意哄啊。
更何况,他怎么说也是个状元,敢当众承诺,将来若是纳妾,打的可是他自己的脸。
他敢当众承诺,至少,此时此刻,他不仅仅只是哄,而是出自一片真心,否则,堂堂状元郎,不可能傻得给自己挖坑,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如今,全京城的女子,不管是嫁了人的,还是尚未嫁人的,都在疯狂羡慕云若霜。
反观他自己,贵为侯爷,堂堂男子汉,再婚理应很容易才对。
可他娶的人,既不年轻,也无美貌,无权无势更没钱,甚至连贞洁都没有。
这种条件的女人,做他妾室都没资格。
可他却娶进门做了正室。
虽说后来贬妻为妾,可进门时,她是正室身份。
为此,全京城都在嘲笑他。
他曾以为,世人是在嫉妒他,还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否则别人怎么会嫉妒?
如今清醒了,回过头来再看,觉得当初的自己简直愚不可及。
丢弃美玉,只为去捡一块破瓦片。
云若霜风光大嫁,引来无数百姓围观。
大伙议论纷纷,
果然,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不知道平远候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贵女不要,非要一个又穷又丑的老女人?口味真独特。”
“又穷又丑又老倒也罢了,还不安分,据说有很多男人,还拿野男人生的孩子冒充平远候的,想混淆血脉呢。”
“太过分了!我就想不通了,柳佩兰条件那么差,为何能勾到那么多男人?本事不小啊!”
“你也说了是勾,柳佩兰手段多着呢,人也够狠够毒,豁得出去,还会演戏,男人嘛,就吃她那一套。”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
苏鄯毁得肠子也青了。
他惨白着脸,恨不得穿越过去,给曾经的自己狠狠几个耳刮子。
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蠢呢?
正如大伙所言,一个甘愿做外室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犹记得当时柳佩兰是这么说的:
“鄯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离开的。做外室,会被世人耻笑,抬不起头,是不道德的,我每天都在承受良心的谴责。”
“可是,我太爱你了,我舍不得离开。哪怕被千刀万剐,我也认了。”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
当时的他,听得感动死了,甚至还觉得亏欠了她,害她承受良心的拷问。
可他没想到的是,像她这样的毒妇,根本就没有良心可拷问。
他怎么会那么蠢!
他恨不得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都是狗屎。
望着十里红妆,苏老太太气得差点升天。
那些嫁妆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从苏家搬走的。
那是能吃几辈子的财富啊。
就这样白白便宜了外人。
人,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我原本可以。
苏老太太烦躁得恨不得拔光自己的头发。
她想冲过去抢,可之前她曾吃过亏,知道冲过去肯定会被痛打一顿,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能硬生生憋着。
柳佩兰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将云若霜踩进泥里,为什么她竟然能从污泥里开出花来?
反观她自己,辛苦筹谋十几年,终于嫁给苏鄯为正妻,谁知马上又被贬为妾。
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
你给了云若霜好的出身好的容貌还不够吗?为何还要给她好的婚姻?
给了一次还不够,还要给两次?
如果这一次,她把状元郎抢了,老天爷,你是不是还要给她第三次第四次好姻缘?
想到这,柳佩兰彻底绝望了。
她嫉妒得快要疯了!
她自小在男人堆里滚爬,最是了解男人。
她能抢到苏鄯,是因为苏鄯够蠢。
换做状元郎,她连他的身都靠近不了。
更何况,她现在是苏鄯的贱妾。
贱妾,是可以发卖的。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由自在的外室了。
若她真去勾引状元郎,被苏鄯知道,必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说不定,还会将她卖到勾栏院,供低贱的男人玩乐。死了,破席子一卷,扔进乱葬岗。
如今这样的生活,是她费尽心机得来的。
早知这么惨,当初,她就不该想着要更进一步,做什么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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