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珩婵废寝忘食查案;雪堰耍心机;靳延吃醋

“催眠药物?”
珩王一脸惊讶:
“这就怪了。莫非刺客良心发现,想让他们死得舒服些?可是,不可能啊,你看他们,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显然都是死不瞑目,死前定是备受折磨。尸体上除了致命伤,不还有其他伤吗?分明是经历了严刑拷打。”
“皇叔说的对。”
苏月婵一边沉思一边分析:
“催眠药物分两种。一种能令人熟睡,还有一种,则能让人放下防备,口吐真言。”
“显然,刺客对死者用的,是后者。估计是严刑拷打问不出什么来,于是用了催眠术。”
放下防备?口吐真言?
催眠术?
珩王沉吟着道:“莫非,凶手是在寻找什么?”
“很有可能。”苏月婵道,“咱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珩王点头。
两人顾不上吃饭便出发了,只在马车上用了些点心。
案发现场有大理寺衙役守着。
一见珩王,众衙役纷纷行礼。
现场一直保持着案发时的摆设。
从现场的凌乱程度来看,凶手多半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物件。
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更不知道凶手到底得手了没有。
带着疑问,两人重新回到大理寺。
尸体和案发现场全都查看过了,剩下的,就只能从死者身份入手了。
京兆尹早将死者身份移交到了大理寺。
苏月婵与珩王并肩查看死者资料。
死者钱如山,与其妻董氏共育有两男一女。
长子钱大满,已于此次案件中死亡。
次子钱大贯,已于十二年前死亡。
十二年前?
苏月婵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可太快了,没能抓住。
她继续往下看。
长女钱大丫,十岁卖身进云家,成为云家嫡女云若霜的贴身丫鬟,后又成为云若霜的陪嫁丫鬟,于今年死亡。
苏月婵瞳孔骤缩!
司画!
钱大丫就是司画!
这五具尸体,居然全都是司画的至亲!
珩王也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从案牍中抬头,看向苏月婵。
“这桩案子,极有可能与你母亲被人下毒一案有关。”
苏月婵点头:“皇叔,我想请几天假,专心追查这桩案子。”
母亲被下毒一案,她一直坚信,司画并非主谋,而是受人指使。
她背后,定然还隐藏着真凶。
只是司画一死,线索就断了。
当时,她也曾想过找司画的亲人问一问,可他们全都离京去了外地。
听说是赚了笔大钱,游山玩水去了。
女儿死了,还有心情游山玩水?苏月婵对司画父母的印象很不好。
她甚至怀疑,所谓的赚了笔大钱,极有可能是司画用命换来的。
“好。”萧玉珩点头,“那就先请五天假。如果五天之后还没找到什么有用线索,你就先返校,咱们慢慢查,有进展我会通知你。落下的课程,我帮你补。”
“多谢皇叔。”苏月婵连忙道谢。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萧靳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对苏月婵说的那些话,在他脑海中不停回响:
“苏月婵,你听仔细了!就算有一天我真娶了你,那也绝对不是因为爱,而是被逼无奈!”
“像你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有男人喜欢?”
“如果没有指腹为婚,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本殿若是真把婚给退了,谁会娶你?”
怎么会这样!
他拖着病体,辛辛苦苦去明德书院上学,可不是为了找苏月婵吵架的。
他明明是想缓和关系。
怎么最后竟变成了那样?
明日,他带点小礼物去哄哄她吧。
她那么爱他,只要他稍微哄一下,她必定会不计前嫌,像从前那般对他好。
仔细想来,他似乎从没送过她礼物。
过去,他经常当着她的面,送薇儿礼物。
那时候的她,眼中充满了艳羡和失落。
他若送她礼物,她一定很欢喜。
都说顾雪堰温润如玉,是个端方君子,可他怎么能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良,就胡乱求娶啊?
他那样做,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啊。
衬得他有多糟糕似的。
还会让苏月婵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以为自己真是什么香馍馍呢。
事实上,要娶苏月婵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他啊。
漂亮话谁不会说?
真买主才会挑三拣四嫌这嫌那。
不管他有多嫌弃苏月婵,最后把苏月婵娶回家的人,还不是他?
他们一个两个在那充当什么好人?
有本事就真的娶进门啊!
翌日,萧靳延带了支金簪去书院。
这支金簪,他原本打算送薇儿的。
可薇儿选择了萧靳泓。这支金簪,他已经送不出去了。
如今,正好送给苏月婵。
只是,直到上课时间,苏月婵也没出现。
苏月婵怎么了?
莫非,昨日他骂得太凶,她受不了打击......
萧靳延心中忐忑,硬着头皮去问顾雪堰。
“顾师长,苏月婵怎么没来上学?”
顾雪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与大殿下有什么关系吗?”
“她是我未婚妻。”萧靳延理直气壮地道,“她不来上学,我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大可不必。”顾雪堰道,“之前也没见你多关心。”
这个顾雪堰,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萧靳延心头怒火蹭蹭蹭直往上冒。
“我就想知道!”他瞪着顾雪堰道,“顾师长若是不说,我自己去查!”
说完,他拨动轮子就想离开。
身后传来顾雪堰冰玉般的声音:
“她请假了。”
请假了?
萧靳延停下手上动作,问:“为何请假?请了几天?”
顾雪堰淡淡地道:
“协助大理寺查案,请了五天假。”
“是珩王殿下派人过来请假的。她原本就住在珩王府,如今更是与珩王殿下形影不离了。”
顾雪堰说完便快步离去,留萧靳延一人陷入沉思。
他对萧靳延印象不好,原本不想多说。
可转念一想,独难过不如众难过。
说不定,还能刺激萧靳延去搞点破坏。
萧靳延感觉像是浸泡在醋缸里,浑身冒起了酸泡泡。
虽然皇叔有隐疾,可他毕竟是个男人。
苏月婵怎么可以不避嫌?
她这么做,将他这个未婚夫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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