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萧靳延来了;剪着玩;别忘了,你亲过本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苏鄯大婚的日子。
苏月婵起了个大早。
前几天珩王殿下就表态了,说今日要穿她亲手缝制的新衣出席喜宴。
新衣已经缝制得差不多了,还有点尾要收。
昨晚太累,她倒头就睡着了,今儿个起早赶工。
这都是什么事啊!
珩王殿下还会缺衣服吗?非要让她亲手缝制!
这是什么奇怪癖好?
事实证明,大腿不是那么好抱的。
大佬的脾气,大都古怪,只能小心伺候着。
缝制好新衣,亲手帮珩王殿下穿上。
幸亏里面还有衣服,否则,苏月婵还真下不去手。
饶是如此,她的手也是抖的。
医者眼中无男女。
在二十一世纪,为了救人,男人的身体,她当然也是看过的。
除了妇产科,哪个外科医生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呢?
可珩王殿下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
苏月婵想忽视都不行。
行走的荷尔蒙,身材太让人眼馋了。
怎么就是个太监呢?
终于帮他穿好新衣苏月婵发现自己出了一层细汗。
她站在一旁,一脸忐忑地等珩王宣判,深怕大佬说不喜欢,要拆改。
她还要赶去平远候府看好戏,就怕时间上赶不及。
精心安排的好戏,没有她的参与可不行。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顶尖人才,她坚信,人世间的报应,大都是人为的。
靠老天爷报应渣男,只怕要等到黄花菜都凉。
想要渣男有报应,光靠等待可不行,得自己动手。
珩王殿下还算厚道,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向大门。
马车早已在大门口候着了。
只是,怎么有两辆马车?
难道是为了避嫌?
这不像珩王殿下的作风啊。
不对,萧靳延怎么在这?
不远处,萧靳延身穿一袭墨绿色春衫,端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她。
想起之前的不愉快,苏月婵目光微沉。
他来做什么?
跟恋爱脑说话太心累了,她不想与他打交道。
当没看见,她越过他朝另一辆马车走去。
见苏月婵不理人,萧靳延连忙拨动轮椅追上去:
“苏月婵,不是让我陪你参加喜宴吗?如今我来了,你怎么不理人?”
苏月婵愣住了。
她是给了他喜帖没错,可他不是嫌这嫌那,深怕被她缠上吗?
怎么主动送上门来了?
她正想说话,却见珩王突然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回走。
他冷着一张俊脸,浑身上下散发着森冷寒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他几亿两黄金。
“怎么了?”苏月婵一边被他拽着走,一边抗议,“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这男人力气大得吓人,拽得她手臂生疼。
萧玉珩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衣服。”
衣服?
苏月婵抬眸看向萧玉珩的新衣。
湛蓝色花罗华服,不但衬得珩王殿下芝兰玉树,愈发高贵华美,而且还异常合身,将他高大健硕的身形展露无疑,妥妥的行走荷尔蒙。
这身衣服,简直完美!
“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出比皇叔更好看的人了!”
苏月婵一边欣赏一边不吝夸赞。
顺便还夸一下自己:
“瞧我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怎么这么厉害!”
苏月婵越看越满意,洋洋自得道:
“有皇叔在,苏鄯穿再华贵的喜袍也没有用,皇叔的风头绝对盖过他!”
小马屁精。
别以为说几句甜言蜜语他就能原谅她了。
萧玉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
苏月婵垂眸看向自己。
淡绿色襦裙,是原主亲手缝制的。
无论是材质款式还是做工,都是一流的,穿在身上也是极美的。
不是大红色,不会与新娘撞色。
没问题啊。
见苏月婵一脸我很美求表扬的小表情,萧玉珩气得磨牙。
他一针见血问:“你这衣服,与萧靳延身上那件,是夫妻款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月婵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是。
她身上这件是浅绿色,萧靳延身上那件是墨绿色,光颜色就足以让人误会。
更何况,这两件衣服是一起做的。
原主对萧靳延一片痴心,缝制时,的确存了点小心思,刻意做成夫妻款。
没想到,偏偏就这么巧,今天两人都选了绿色。
大概是因为春天吧,都觉得穿上绿色活力四射。
差点酿成大错!
她可不想与恋爱脑捆绑在一起!
“皇叔,多亏你观察入微,及时提醒,否则我又要沦为笑柄了。”
苏月婵仰起小脸,感激地看着他,低声解释:
“衣服是我以前缝制的......”
萧玉珩当然知道她是无心的。
可一想到她曾经那么喜欢萧靳延,他一颗心仿佛泡进了醋缸里,又酸又涩。
他抿唇打断她:“衣服换下来后给我。”
什么?
苏月婵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你又穿不了。”
“剪着玩不行吗?”萧玉珩唇角勾起一抹冷弧。
啊?
苏月婵以为,珩王只是与她开个玩笑。
谁知,等她换下浅绿色襦裙后,珩王真的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得起劲。
看着满地碎片,苏月婵咬唇无语。
珩王殿下,似乎有点小病娇啊。
她是不是应该躲远点?
“还有吗?”珩王突然抬头问她。
什么?
苏月婵有些回不过神来。
萧玉珩言简意赅地解释:
“夫妻款,还有吗?一起剪了。”
苏月婵:“......”
最后,萧玉珩翻箱倒柜,将她带到珩王府的夫妻款全都绞成碎片。
气氛有些凝滞。
深吸一口气,苏月婵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不过就是几件衣服。
她有的是钱。
夫妻款也的确不适合穿。
苏月婵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浅蓝色襦裙,又看了看萧玉珩身上的湛蓝色新衣,没话找话地活跃气氛:
“皇叔你看,咱们身上的衣服是不是特别搭?像不像亲父女?”
萧玉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身上的寒气比之前更甚了。
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
“亲父女?”他气笑了,咬着后槽牙问,“本王很老吗?还有,别忘了,你亲过本王,亲父女能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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