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加倍奉还

唐少柔都没来得及做什么,直接就被吐了口恶气的春喜给治住了。
苏蓝带来的一个丫鬟,上前就对着唐少柔的脸左右开弓,至于这屋子里其他丫鬟婆子,则是被苏蓝带来的那些丫鬟护卫全部控制住。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怒骂,求饶,还有反应过来唐少柔的辱骂和巴掌声。
总而言之,混乱极了。
等最后一个巴掌打完,屋子里终于安静了,除了唐少柔,包括春杏在内的其他丫鬟婆子,都惧怕的看着苏蓝,一声都不敢吭。
唐少柔则是气坏了。
此时她连说话都费劲,加上苏蓝的两巴掌,她被打了二十二巴掌,两颊肿到发紫。
她口齿不清,眼神却完全暴露出她此刻的羞愤。
“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我要告诉老太太,告诉屈夫人!”
春喜看着靠在春杏怀里的唐少柔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只觉得痛快极了,甚至连方才的巴掌都觉得值了。
自己不过就是挨几巴掌,但能让这贱人丢脸,太痛快了。
苏蓝面无表情地盯着唐少柔。
“唐少柔,我是之前没有提醒过你,还是你太过愚蠢?你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这般跟我叫板?你今日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对我的人动手。”
说到这里,苏蓝看了一眼春喜的脸,脸上似乎都挂着冰霜。
“连侯爷都不敢打我的人,你倒好,敢对我的人动手,长本事了?还想找老太太屈夫人告状?你去,你看老太太跟屈夫人是把你再教训一顿,还是找我过去问话!”
唐少柔顿时噎住了,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没有考虑周全。
但苏蓝至于吗?不就是打了她丫鬟几巴掌,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把她这边的人都打了?
而且每个人打了二十下,也太过分了!
唐少柔越想越气,再加上不肯承认是自己一时猖狂飘了,反正就算是错,那也是苏蓝的错。
她咬着牙说道:“就算我打了你的人,那也是这春喜有错在先。”
“先不说她出言不逊,就说她不尊敬老太太和屈夫人,那就是她的错,我打她,难道不应该吗?”
春喜见唐少柔还敢当着小姐的面颠倒黑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但方才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她没有一开始那么愤怒,尽量冷静的把方才的事情都说了。
听说唐少柔故意削减自己院子里的月银,苏蓝并不生气,她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春喜一眼。
臭丫头真傻,就算是不服,回去找自己就行了,非要在这里跟唐少柔硬碰硬,吃亏了不是?
春喜跟小姐这么些年,哪里不明白小姐这眼神的意思,心虚的低下了头。
苏蓝却不会在外人面前教训春喜,冷声道。
“把那账本拿来!”
春喜赶忙上前,将账本捧到苏蓝面前。
唐少柔想阻止,但没拦住,苏蓝就这么当着唐少柔的面,翻了起来,能看见月例银子份额。
只有自己的兰心苑被削减的最厉害,居然只剩下十两,堂堂安庆候府的侯夫人,当家主母的月例居然只有十两?
苏蓝连气都气不起来,因为唐少柔这种手段太低级了。
她将账本随手递给春喜。
这可是证据,得保管好了。
苏蓝再次上前,唐少柔不知道是不是被苏蓝打怕了,下意识躲了躲。
苏蓝见状,嗤笑一声。
“怎么?柔小娘怕我打你?”
唐少柔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太怂了,努力挺直腰背,嘴硬反驳。
“谁,谁怕你了!”
看着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还嘴硬的唐少柔,苏蓝满腔的火气都卸了大半。
跟一个蠢货,确实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许傻瓜论短长是苏蓝的省事原则。
但唐少柔这种蠢货要是不让她长些记性,怕是下次还敢。
小打小闹无所谓,但打自己的人,就该狠狠收拾!
于是苏蓝故意伸手掐住了唐少柔的脸,唐少柔疼的滋哇乱叫,张口就要去咬苏蓝的手。
苏蓝早一步收回来,看着眼角泛着泪花的唐少柔嘲讽道。
“唐少柔,你想在安庆候府怎么猖狂都没事儿,和侯爷花前月下也没事,巴结讨好老太太和屈夫人,我只会说你做得好,够孝顺。”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院子里的人!也不该触碰我的底线,你想当家,尽管当,没人会跟你抢,但你削减我的开支,明目张胆的冒犯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苏蓝眼神平静中却隐含着鄙夷。
“做坏事还做得这么明显,我都懒得搭理你,今日我是打了你,我可不像你,敢做不敢当,你要是不服气,尽管去老太太或屈夫人那里告状。”
“只要你敢去,我苏蓝就敢认,正好我也想问问老太太和屈夫人,我这个当家主母,是不是就只配拿十两银子的月例。”
唐少柔眼底闪过不服,但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还真不敢确定。
苏蓝眼底讽刺意味更浓了。
“要是老太太跟屈夫人觉得应该,那我就把这账本拿到外面,去参加诸位夫人小姐们的赏花会去,也正好去问问,别人家是不是也是这样。”
“当家主母不当家,小妾做主持后,居然削减当家主母的开支,还削减到只剩十两银子。”
说着,苏蓝摇头,啧啧反问。
“你说,到时候老太太的屈夫人是会站出来否认这荒唐的事,并且教训你一顿。”
“还是站出来说我不懂事儿,教训我家丑不可外扬?或者换句话说,这两种结果,你觉得我会怕哪一个?”
苏蓝底气十足的说完,唐少柔哑口无言,她想反驳,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苏蓝看起来有恃无恐,根本不怕。
唐少柔着实没了底气。
苏蓝看她这副怂样,冷笑一声,颇有些不解的问道。
“唐少柔,我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你做事一直这样顾头不顾腚?只知道点火,不知道灭火,最后引火烧身?”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再动我院子里的人,特别是我身边的人,除此之外,你想在安庆候府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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