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狮子大开口
为了打破僵局，李掌柜对着坐在对面几个手足无措的掌柜的说话。
“怎么跟侯爷说话呢！在侯爷面前，要自称小人！”
那几个掌柜似乎被李掌柜这话吓了一跳，听了这话，赶紧起身告罪。
“小，小人不会说话，还请侯爷原谅！”
看着几人这副卑微的模样，屈渐行的心情好些，就算自己没法子收获别人崇拜的眼神，但让别人害怕，似乎也不错。
至少自己身上还有别人害怕的东西，别人渴望却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权力。
屈渐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看着对面几人，想到春杏说的话，开门见山道。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十万两银子，能拿出来吗？”
十万两一出，李掌柜都吓了一跳，这，这怎么突然就要十万两了？
之前不是跟春杏商量好了吗？能有个五万两就不错了，怎么一下子翻了一倍？这是屈渐行的意思？还是春杏的意思？
李掌柜心里不断打着鼓，不过想了想，这或许是屈侯爷的谈判策略。
先抬价，然后再压价。
因为这几个小钱庄的掌柜还真不一定拿得出来，但开出十万，他们总不敢把价压到一万两吧？
这么想，李掌柜总算是放下了心，不过又觉得就算是开出十万，这几个小钱庄还不是得凑出来？硬凑也得凑。
毕竟屈侯爷都亲自出马了，难道还不值得他们拿十万两出来吗？
而这十万两的银子，一报出来，不仅是李掌柜吓着了，对面那几个小钱庄的掌柜显然也都吓了一跳，显然没有想到屈渐行张口要这么多。
几人面上都流露出了为难之色，其中左手位那个略显年轻点儿的周家钱庄的掌柜周掌柜，似乎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一下子开口借这么多十万两，平波侯府能还得起吗？”
他这声音虽然小，但屈渐行好歹是个武将，耳力过人，听见这话立刻就怒了，一拍桌子，不自觉用上了内力，桌子直接劈成两半。
这大动静把对面几人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
李掌柜也吓得直接贴在墙上，惊恐的看着屈渐行。
屈渐行冷着脸，站起来盯着周掌柜问道。
“你方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掌柜已经被吓傻了，脸色惨白一脸惶恐。
“小的，小的什么都没说！小的，小的是觉得，十，十万两确实很难办，但小的，小的一定努力凑！”
最先开口的高掌柜，也是三人中最老成的那个中年人，此时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当然讨好之余全是惊恐，实在是被屈渐行的突然的动作给吓坏了。
“屈侯爷别生气，这，这个小周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事儿，毛头小子一个，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侯爷都开口了，我们肯定是要借银子的，侯爷千万不要生气。”
另一个全掌柜也跟着补充。
“是啊，侯爷，我们几个当中就属这个小周最没眼力见，不过他是周家钱庄的儿子，这周家钱庄是他爹的，你就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全掌柜这句话暗示意味十足。
小周确实说错话了，但周家钱庄是他爹做主，您屈侯爷若想借银子，总不能把人家儿子给弄死吧。
到时候别说借银子了，怕不是人家爹没了儿子还得找你闹，这就不好了……
屈渐行也听出来了，有些恼怒，不过这一次不等他开口，李掌柜便抢先站出来，对着那周掌柜破口大骂。
“管你是谁的儿子！怎么敢这么跟侯爷说话，但我们侯爷是宽宏大量的人，不跟你这臭小子一般见识。”
“你要是再不识趣，别说在京城做生意，你们一家子能不能竖着从京城出去都不一定！”
这话看似是在教训不懂事的周掌柜，实际上，也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主要是给屈渐行一个台阶。
毕竟全掌柜话虽然说的有些不中听，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李掌柜是屈渐行的人，主动出口帮屈渐行教训了周掌柜一顿，那就算是给了个巴掌，屈渐行自己就不必再说了。
如此，也可以继续商量借银子的事儿。
果然，李掌柜骂完了周掌柜，便转过头来安慰屈侯爷。
“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这么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咱们别忘了，正事儿，正事儿要紧！”
最后两句话，李掌柜暗示意味十足，提醒屈渐行发脾气归发脾气，收拾人归收拾人，但总得把正事办了。
更何况，要找这几家钱庄借银子，总不能真的先把人给收拾了，兔子急了还咬人，还是得大棒甜枣一起上才行。
屈渐行也冷静了些，只是不悦的扫了一眼周掌柜，随即看向高掌柜问道。
“行不行，一句话！十万两银子，你们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高掌柜似乎听出屈渐行语气中的急切，想了想之后，站出来拱手道。
“屈侯爷，一个十万两银子，要的又急又多，小的们虽说能借出来，但咱们高家钱庄东家不在，小的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他这话音落下，屈渐行表情又不好了。
倒是全掌柜再次站了出来，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贪婪，不过很快就收敛了，笑着说道。
“侯爷，不就是借银子吗？我可以呀，高掌柜做不了主，我能做我们家钱庄的主，不过这么大一笔银子，这利息……是不是得商量商量？”
全掌柜眼底的贪婪，让屈渐行有些厌烦，不过对方松口了那就好，于是看向旁边的李掌柜。
接下来就是李掌柜上场的时候了。
这雅间不止一张桌子，屈渐行懒得动嘴皮子，就到旁边坐着继续喝茶了。
本来他来这种地方，跟这几个小钱庄的掌柜见面，就很掉身价。
可没法子，这么大一笔银子，总不能他让人递个话，就让人叭叭的送来吧，不说霸道不霸道，人家也不一定信啊。
再加上这银子要的急，他也只能亲自跑这一趟。
不过他来这里，也就是起个震慑的作用，就跟苏蓝之前让他在黄管事何管事面前狐假虎威一样。
真正谈判，还是得让李掌柜去干。
“怎么跟侯爷说话呢！在侯爷面前，要自称小人！”
那几个掌柜似乎被李掌柜这话吓了一跳，听了这话，赶紧起身告罪。
“小，小人不会说话，还请侯爷原谅！”
看着几人这副卑微的模样，屈渐行的心情好些，就算自己没法子收获别人崇拜的眼神，但让别人害怕，似乎也不错。
至少自己身上还有别人害怕的东西，别人渴望却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权力。
屈渐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看着对面几人，想到春杏说的话，开门见山道。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十万两银子，能拿出来吗？”
十万两一出，李掌柜都吓了一跳，这，这怎么突然就要十万两了？
之前不是跟春杏商量好了吗？能有个五万两就不错了，怎么一下子翻了一倍？这是屈渐行的意思？还是春杏的意思？
李掌柜心里不断打着鼓，不过想了想，这或许是屈侯爷的谈判策略。
先抬价，然后再压价。
因为这几个小钱庄的掌柜还真不一定拿得出来，但开出十万，他们总不敢把价压到一万两吧？
这么想，李掌柜总算是放下了心，不过又觉得就算是开出十万，这几个小钱庄还不是得凑出来？硬凑也得凑。
毕竟屈侯爷都亲自出马了，难道还不值得他们拿十万两出来吗？
而这十万两的银子，一报出来，不仅是李掌柜吓着了，对面那几个小钱庄的掌柜显然也都吓了一跳，显然没有想到屈渐行张口要这么多。
几人面上都流露出了为难之色，其中左手位那个略显年轻点儿的周家钱庄的掌柜周掌柜，似乎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一下子开口借这么多十万两，平波侯府能还得起吗？”
他这声音虽然小，但屈渐行好歹是个武将，耳力过人，听见这话立刻就怒了，一拍桌子，不自觉用上了内力，桌子直接劈成两半。
这大动静把对面几人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
李掌柜也吓得直接贴在墙上，惊恐的看着屈渐行。
屈渐行冷着脸，站起来盯着周掌柜问道。
“你方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掌柜已经被吓傻了，脸色惨白一脸惶恐。
“小的，小的什么都没说！小的，小的是觉得，十，十万两确实很难办，但小的，小的一定努力凑！”
最先开口的高掌柜，也是三人中最老成的那个中年人，此时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当然讨好之余全是惊恐，实在是被屈渐行的突然的动作给吓坏了。
“屈侯爷别生气，这，这个小周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事儿，毛头小子一个，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侯爷都开口了，我们肯定是要借银子的，侯爷千万不要生气。”
另一个全掌柜也跟着补充。
“是啊，侯爷，我们几个当中就属这个小周最没眼力见，不过他是周家钱庄的儿子，这周家钱庄是他爹的，你就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全掌柜这句话暗示意味十足。
小周确实说错话了，但周家钱庄是他爹做主，您屈侯爷若想借银子，总不能把人家儿子给弄死吧。
到时候别说借银子了，怕不是人家爹没了儿子还得找你闹，这就不好了……
屈渐行也听出来了，有些恼怒，不过这一次不等他开口，李掌柜便抢先站出来，对着那周掌柜破口大骂。
“管你是谁的儿子！怎么敢这么跟侯爷说话，但我们侯爷是宽宏大量的人，不跟你这臭小子一般见识。”
“你要是再不识趣，别说在京城做生意，你们一家子能不能竖着从京城出去都不一定！”
这话看似是在教训不懂事的周掌柜，实际上，也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主要是给屈渐行一个台阶。
毕竟全掌柜话虽然说的有些不中听，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李掌柜是屈渐行的人，主动出口帮屈渐行教训了周掌柜一顿，那就算是给了个巴掌，屈渐行自己就不必再说了。
如此，也可以继续商量借银子的事儿。
果然，李掌柜骂完了周掌柜，便转过头来安慰屈侯爷。
“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这么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咱们别忘了，正事儿，正事儿要紧！”
最后两句话，李掌柜暗示意味十足，提醒屈渐行发脾气归发脾气，收拾人归收拾人，但总得把正事办了。
更何况，要找这几家钱庄借银子，总不能真的先把人给收拾了，兔子急了还咬人，还是得大棒甜枣一起上才行。
屈渐行也冷静了些，只是不悦的扫了一眼周掌柜，随即看向高掌柜问道。
“行不行，一句话！十万两银子，你们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高掌柜似乎听出屈渐行语气中的急切，想了想之后，站出来拱手道。
“屈侯爷，一个十万两银子，要的又急又多，小的们虽说能借出来，但咱们高家钱庄东家不在，小的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他这话音落下，屈渐行表情又不好了。
倒是全掌柜再次站了出来，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贪婪，不过很快就收敛了，笑着说道。
“侯爷，不就是借银子吗？我可以呀，高掌柜做不了主，我能做我们家钱庄的主，不过这么大一笔银子，这利息……是不是得商量商量？”
全掌柜眼底的贪婪，让屈渐行有些厌烦，不过对方松口了那就好，于是看向旁边的李掌柜。
接下来就是李掌柜上场的时候了。
这雅间不止一张桌子，屈渐行懒得动嘴皮子，就到旁边坐着继续喝茶了。
本来他来这种地方，跟这几个小钱庄的掌柜见面，就很掉身价。
可没法子，这么大一笔银子，总不能他让人递个话，就让人叭叭的送来吧，不说霸道不霸道，人家也不一定信啊。
再加上这银子要的急，他也只能亲自跑这一趟。
不过他来这里，也就是起个震慑的作用，就跟苏蓝之前让他在黄管事何管事面前狐假虎威一样。
真正谈判，还是得让李掌柜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