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阉了玉渐澜


灵台诸仙看着这一幕也不禁赧然。
能被剑仙和魔域太子通时骂蠢的,估计天上地下也只找得出琅嬛这么一个。
但蠢点又如何?
善良就好。
否则像剑仙这样聪明一世,到头来再为祸仙洲?
飞升成仙后,天道气运对他们的影响就极少了,对琅嬛的好印象也都是出自以前的根深蒂固,一直到现在也不曾改。
但是看到水幕上这一面。
谁能昧着良心说一句琅嬛不蠢?
在人家侍卫的眼皮子底下投毒。
可不就是蠢吗?
但是谁来告诉他们,魔域太子雾薄灯什么时侯成了微生家的侍卫了?!!
“原来剑仙和雾薄灯这么早就开始勾结了!”
“两人墙头对视那一眼,含情脉脉,说他们没鬼谁信?”
含情脉脉?
微生泠重新看向水幕,嗯......是对视得久了点,但也算不上含情脉脉吧。
拜托,她和雾薄灯可是见面就掐的死对头诶!
这话可不兴说。
“系统,你也觉得我俩眼神含情脉脉?我们那分明就是天雷勾地火,下一秒就会炸的程度。”
系统狐疑:“可是他对你笑了诶。”
“太子爷什么时侯会露出这么温柔的笑。”
微生泠:“他是个笑面虎啊!雾薄灯提刀砍了我多少次你心里没数吗?”
“可你不每次都全身而退了吗?”
“我全身而退,那是我勤于修炼,你还真以为雾薄灯那疯子会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好像确实不会。
系统曾见过那位太子杀人。
雾薄灯一袭红袍桀骜不列,若傲雪寒梅,衣襟轻敞,踏尸而坐,枕着插立在白骨上的神隐刀,稠红的发带飞扬,曲着冷如玉雕的指一下又一下敲着那些头骨。
如刀山火海归来的最强刀客。
系统打了个寒颤,仿佛能听见雾薄灯敲击头骨时发出的“咚——咚——”声。
惊悚,太他妈惊悚了。
灵台诸仙还在争论不休:
“可是琅嬛神女心思纯良,怎么会给公冶上仙投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你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我觉得是剑仙信口胡诌的,琅嬛神女对公冶上仙的好大家有目共睹,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玉渐澜看得眉头紧锁。
他知道,前尘镜回溯过往绝无可能说谎。
这些微不足道的记忆距离飞升后的他,实在太久远了,远到他都分不清,但最初到微生家的那个晚上,的确有人给他投毒。
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彻底晕厥之前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下毒的难道不是微生泠吗?
怎么可能会是琅嬛?
真是开了好大一个玩笑,他不信,他不信!
他不相信那晚是微生泠救了他!
可现实就像是一道道巴掌,抽得他哑口无言。
水幕的画面并不会随着玉渐澜的不可置信而停止。
微生泠从假山后迈出,赶在琅嬛推门而入之前,一记手刀将人劈晕。
就那般冷冷地看着人栽倒在地上。
然后无情的一脚将琅嬛从门槛边上踢开。
少女居高临下地说:“挡路了,废物。”
众仙:..........
您大可以迈过去。
微生泠绕过屏风,便看见软榻下晕死过去的玉渐澜,少年额角冷汗涔涔,乌发凌乱地贴于脸颊上,鸦青的领口胡乱扯开露出大片胸膛,唇色被咬得殷红。
有种落难美人的感觉。
系统看得起了一阵邪火。
“宿主还等什么,他中药了,上去解决他,抱他回去啊!”
万众瞩目之下,微生泠迈开步子朝玉渐澜走去。
围观众仙惊疑:“遭了,公冶上仙不会真要失身了吧。”
好刺激。
于是他们齐刷刷地看见钢铁大直女微生泠,信手扯下垂落的床幔,以灵力操纵着,将玉渐澜裹成了粽子。
她黛眉微蹙道:“穿的什么玩意儿?”
暴露狂。
众人心中失落,想不到后来好色成性的剑仙,从前竟然是一个正人君子。
那现在该抱着公冶上仙回去了吧?
只见微生泠环佩叮当地退后一步,背着手仰头望向房梁:“换个人来扛你。”
“雾薄灯,我知道你在。”
檐上青瓦很快被揭开,露出少年冷硬的下颌,他薄唇微掀:“干什么?”
雾薄灯算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微生泠。
少女扬起白净的小脸,丹口琼鼻,少了在前厅时的威仪,多了独属于大小姐的娇矜。
雾薄灯又听她命令道:“你将这个人扛回我院子。”
“不要。”他露出一个少年人的无害微笑,眸底却又隐隐藏着恶劣:“小姐别忘了,我只负责你的性命安危。”
音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微生泠作为根正苗红的社会好青年,不赌博,不好色。
她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像要入党,将玉渐澜打横抱起,气势汹汹地回了院落。
临行前还不忘往琅嬛的屁股上狠狠踹上一脚。
啧,剑仙这睚眦必报的毛病原来从小就有啊。
微生泠将玉渐澜轻轻放在地面,毕竟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修为。
她掩好门回来,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少年呼吸浊重,整个人在无意识地发抖,面色却铺上一层诡异的红。
微生泠取来一盏琉璃灯,蹲在他身侧。
又顺势探上他的脉搏,是紊乱、躁动地。
等等,琅嬛那个小混蛋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迷药,保不齐是合欢散。
这个消息像是惊雷炸开,微生泠守身如玉地一连退后五步。
好像出事了。
系统还在煽动气氛:“宿主上啊,救他获得他的信任,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然后你再将他无情抛弃。”
“让他发疯,让他偏执!”
“我们从而完成作死任务,脚踏凌云梯,走上飞升大道。”
微生泠觉得口干舌燥,她擦了擦汗,抿了一口凉茶才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可她还想飞升,所以这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回味着玉渐澜那诡异的脉搏,倒琢磨出另一种意味,紊乱而躁动倒不太像是合欢散了,反而跟蛊虫有些类似。
她眸子沉下来,摸着瓷白的下巴深思。
合欢散的话,她阉了玉渐澜就能解决。
蛊虫的话反倒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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