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皮玩偶》：剥皮

“你们见过剥皮吗？
我是说，在动物还活着的时侯。
比如雪貂或者蛇，拿一根长钉从动物的前额钉进去，让它的头牢牢固定住。然后，从脖子那里割开，再用力一拉。
一张完整的皮毛就被拨了下来，像脱衣服一样。”
“活着的时侯？这也太残忍了吧？”季霖听着楚南的描述，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到掉到地上了。
“那些狐皮大氅，雪白貂裘，可都是用这种法子取的皮毛。”
“这样得来的东西，穿在身上也是罪孽。”
“什么罪孽啊？那些富贵人家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东西，保暖又好看，最关键的是......彰显自已高人一等的身份。”郁青然抱着双臂，耸了耸肩。
楚南冷笑一声，说道“少说嘴......那狐皮大氅要是给你，你穿不穿？”
“穿，为什么不穿？”
“看吧......你这种人，就叫伪善。”楚南打趣道。
季霖指了指地上，说“那你们说，这人的皮......能让什么？”
“无论是什么......反正不会是好玩意儿。”楚南耸着肩说道。
十日前，青安县向平镇的一处废弃宅子里，发现了一具被剥了皮的女性尸L。
镇长调查多日，连死者的身份都还没弄明白，另一处荒草地里又发现了一具通样被剥皮的女性尸L。整个向平镇因为这个‘剥皮案’闹得人心惶惶，尤其是年轻女子几乎都不敢随意出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杀人恶魔给盯上了，白白的搭上一条性命。
时值盛夏，天气异常炎热。尸L长时间的暴露在荒郊野外，被发现的时侯一堆又一堆的蛆虫正在不停的蠕动着，白白胖胖的。
尸L腐败的味道在几丈之外就已经能让人翻江倒海了，这也是为什么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还能被发现。毕竟这令人作呕的气味随着风，飘得很远。
草丛中这具被剥了皮的尸L，看上去鲜红一片，像是平日里被切割去皮的猪肉一般，只是更加鲜红。若是平日里你见过放臭了的猪肉，那么你大概就能知道这具尸L现在的样子，以及味道。只是要比其他动物死亡腐败后的气味，更加浓烈。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这具尸L，最为可怖的还是她的头，无论活着的时侯是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如今被剥了皮，都一个样。
血红的肉因为腐败变得部分瘀黑，以及两个突兀的大眼珠子，嘴巴没了嘴唇，光剩了两排白白的牙齿。
尸L被丢弃的地方荒草丛生，却没有血迹，一看就知道这里只是一个抛尸的地方。至于真正的作案现场，至今没有任何的信息，即使这已经是第二具被剥皮抛弃的尸L。
“楚南，看出什么了吗？”
“回大人，就目前来说，我只能看出死者是名女性，年龄在十七八之间。被剥皮的时侯......还活着。”
季霖张大了嘴巴，跟一旁的郁青然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活剥的啊？这和南南说的那些被活活剥皮的动物差不多。”
“那得多疼啊.......这凶手实在变态。”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完季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即使在这样的盛暑天里，季霖的后背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寒意，贯穿整个背脊直达头顶。
“季霖”被夏司言一喊，吓得她一激灵，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是大人，属下在。”
“你呢？有看到什么吗？”
季霖知道夏大人问的是什么，有些难为情的回答道“属下......什么也没有看到。”
夏司言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自从他们从雾雨村回来以后，季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些鬼魂。一开始，她自已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从前的那些鬼魂都离开了，还是他们都愿意放过她季霖了呢？她自已也说不准。
后来她想，或许在雾雨村的时侯她就已经完成了自已‘天赋异禀’的任务，所以上天将她的这份‘天赋’收了回去。而今的自已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起初，她是庆幸的，因为终于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即使在每月十五的晚上也可以睡个安稳的觉。十几年了，她终于过上了没有鬼魂来打扰的安稳生活。
可是现在......就在县令大人问自已的那一刻，她突然开始想‘如果我能看见她的魂魄就好了。’
夏司言看着被白布盖住的尸L，皱着眉头问道“楚南，现在能判断死亡时间和死因吗？”
“回大人，像这样被全身剥皮的尸L，我还是头一回遇到，所以......”
“你不行？”夏司言挑着眉，问道。
听到这句质疑的时侯，楚南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大声的答道“回大人，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夜里，死因很有可能是失血过多。目前来看，死者身上并没有防御伤，骨头和关节也都完好无损。具L的恐怕要等回到衙门细验之后才能知道。从尸L呈现的整个状态可以推断，凶手的手法熟练，绝不可能是一两次就能达到的水平。”
“切割平整，训练有素。这样的心里素质，不是屠夫也是刽子手。从弃尸的环境和方式来看，凶手对女性及其厌恶，所以才会选择这样随意丢弃。”夏司言想了想，对身旁的镇长说道“镇上近期可有失踪人员？”
“没有，近一个月来都没有接到关于失踪的报案。”
“镇长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季霖一脸平静的说着“向平镇最近一次的失踪人口报案是在三个月前，而且失踪的是一名三岁左右的男童，叫顾鑫。”
镇长一脸震惊的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是？”
“小女季霖，是青安县衙的文书。”
“你就是季霖？县衙季主簿的女儿？”
“是。”
“听说季姑娘之前和夏大人他们一通去了雾雨村？那样的地方你也敢去，还能全身而退......真是好样的！”镇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夸赞季霖，又忍不住问道“可是，你才刚到。这向平镇的失踪记录，你又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