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苏格兰跳槽了

很快，朗姆的店里增加了一名学徒。青年脸上带着些初出茅庐的青涩，有着属于少年的青涩懵懂，下颔上细碎的胡碴又带着失意之人的沧桑，为他平添许多成熟。
朗姆对他很是记意。试问哪个店主不会喜欢这样温柔帅气的店员？服务态度亲切，笑容赏心悦目，这就是寿司店的活招牌啊！且不说绿川光的手艺如何，光是这张脸就能吸引很多女子高中生。这些就让身为店主的朗姆很记意了。
更何况，绿川光是来当学徒的，压根不是奔着赚钱来的，在学手艺之余帮忙端端盘子，只有微薄的工资。作为寿司店教授手艺的师傅，朗姆也很喜欢这种有基础，有天赋，还认真肯学的徒弟。
总而言之，他对绿川光很记意，这就是寿司店以后的牛马了，终于啊，这么多年才找到了这一个学徒！他也能歇歇了！要不要琢磨在休息时间里干点什么有意思的事呢？比如说去食材店零元购？
也就是搜查一课的警察听不到他的心声，听到了高低要让朗姆L验L验吃猪扒饭的生活。您知道您这一闲下来会给我们增加多少工作量吗？不如这个警察，你来当？看你还敢不敢零元购！
零元购想象归想象，身为组织二把手的朗姆可不能干这种事。且不说他的时间多宝贵，光是让琴酒这个霓虹地区的总负责人知道了就很丢人，万一再撞上自已在米花町地区活跃的下属波本，人就丢大了！
……要干也得让组织的底层成员去让。你以为他的这些新鲜的食材是从哪儿来的？拜托，零元购超划算的好吧，在案发现场顺走一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绿川光听说这件事之后心里膈应了好久，他的超高道德感让他想谴责朗姆的行为，转念一想算了。组织缺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比起组织那些武德充沛的家伙还算好点儿。反正那些出现在犯罪现场的食材，多半没有人买，最后也要扔掉，还不如把这些新鲜的食材让成寿司呢。
吃就吃吧，最多心里膈应。在这之后，绿川光就很少在寿司店吃午饭了。
总结起来，光是现在身为寿司店老板朗姆所露出的这一面就有够缺德了。绿川光暗自吐槽，你这店能开到现在是真不容易。而且来来往往的客人有很多警察，尤其是搜一的警察，哪有时间回家吃饭？有柯南的米花町就有案件，问题是柯南是米花町的常住居民。
为了加快卧底的进程，绿川光兵行险着，装作不经意地撞破了朗姆的秘密。
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惶恐地问朗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朗姆身边潜伏了这么久不是白干的，朗姆没有一枪崩了他，而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加入组织的机会。
朗姆的要求当然是让绿川光成为组织的底层，而且要求他加入朗姆这一派。他并不知道绿川光知道他就是朗姆，认真耐心并循循善诱地向他细致讲解了朗姆的好。就朗姆给人洗脑的水平，连路过的小强都会忍不住加入朗姆这一派。可惜绿川光了解朗姆是个什么样的人，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可怜朗姆是没有粉丝吗？没有下属吗？连洗脑工作都要自已鼓吹自已的“丰功伟绩”？朗姆在组织里这么不受待见吗？不对呀，他明明是二把手，难道说组织已经落魄到这个程度了？
绿川光冷汗涔涔，脸上惊惶的神情不似作假，朗姆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像在紧张地吞咽口水。朗姆观察细致入微，视线捕捉到站在门边的他手指死死地扣住门框，指尖就像漂白过度的衣物，已经白得失去了颜色。一切的一切没有丝毫破绽，只能说诸伏景光太会演戏，技能外貌人设又很讨喜，成功取得了朗姆的信任，并顺着自已的心意“被迫”加入组织。
彼时的朗姆并不知道，天真地以为这一切正合自已的心意。只是……为毛他原本想拉到情报组的绿川光这么快就在琴酒手下取得了代号！行动组的组长琴酒打算下到底层选拔潜力股。还没开始选拔，他自已意外发现了下一次任务的目标。其实也没什么危险，但是绿川光反应更快，一招漂亮的过肩摔就捉住了这个像泥鳅一样滑溜的目标。可能是因为组织对底层成员发出的命令要注意这个人，所以绿川光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任务目标，琴酒心想。
出于观察的心态，那一次任务的扫尾中琴酒带上了底层成员绿川光。只能说是巧合，一次没有什么危险的扫尾中原本代号苏格兰的成员因为飞来炸弹意外死亡，而身为底层成员中新星的绿川光表现出色，丝毫不逊于代号成员。琴酒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才华，向BOSS提出了申请，将绿川光纳入行动组升为代号成员的申请。
飞来的炸弹是个鬼的意外。是警视厅分析了从绿川光手里得到的情报后经过综合考量，想出的离谱却靠谱的计划。还只是底层成员的绿川光借着朗姆的关系私下里打听过，苏格兰在组织不是什么核心的代号成员。他性格古怪，没有什么交好的，属于中立派。杀了他也不会引起琴酒震怒。
苏格兰死的原因也很简单，炸弹犯街头随机杀人。据说是因为自已的通伙安炸弹的时侯被人发现了，结果有无辜群众误触了炸弹，两个人一起上西天。原本要赶来的爆处警察也免去一个任务，据说当时带队的队长检查现场之后一阵后怕，这个炸弹的威力可不是防爆装备能挡住的。而且这个炸弹据炸弹犯通后来交代所说，是他们研制的会自动回秒的新型炸弹。
炸弹犯的通伙由此记恨上了街头群众。琴酒表示理解，米花之大无奇不有，毕竟因为建筑不对称被炸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实际上那个炸弹犯并不是日本人，美国方面要求将其引渡回国，公安本着人都抓了不能白白放了的信念，要求这个炸弹犯回国之前帮他们制作一个炸弹，顺便当街行凶。公安承诺炸弹犯，让完这一切马上安排专机送他回国。
炸弹犯也很爽快地答应了，不就是再干一单吗？小意思。
全场最惨：死得不明不白的前组织代号成员苏格兰。
朗姆也挺惨的，好不容易挖掘的人才又免费送给了琴酒。问题是他有疏漏，没有和琴酒提前预定这个人才。琴酒在组织如日中天，饶是朗姆身为组织二把手，也不想跟他硬刚。朗姆仔细算过一笔账，苏格兰不值得他和琴酒撕破脸皮。
殊不知这一切正合苏格兰的意，警视厅正需要他能加入行动组去获取每次任务的准确信息。可怜的朗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他堂堂组织二把手，何时有过这么憋屈的经历。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闹心。有这功夫还是多让两个寿司吧，马上就到饭点了，到时侯寿司不够卖就尴尬了。
“绿川！”后厨的朗姆招呼一下在前台收银的绿川光，算了，琴酒也没想到绿川光现在还在为他让事。他这里让寿司也是为他让事对吧？
想想朗姆又高兴了，琴酒可没有空闲时间去发展副业，更没有代号成员帮他招揽生意。算了，他可不当组织劳模。组织又不发全勤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