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如梦

董小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她的肋骨。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已正躺在自已凌乱的出租屋里，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新的一天正悄无声息地来临。
「原来只是一场梦……」董小美无力地靠在床头，用手抚摸着自已的胸口，试图平复那颗狂跳的心。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发现已经关机了，屏幕一片漆黑，像一面冰冷的镜子，映照着她此刻的迷茫和无助。
她插上充电器，起身去洗漱。镜子里的自已，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头，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兽。
董小美胡乱地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已清醒一些。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夜相随为什么会那样？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无数个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思绪，让她头痛欲裂。
她究竟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夜相随扭曲变形的脸上，那诡异的一幕让她不寒而栗。
「系统错误……代码缺失……数据错误……格式化……」
夜相随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像是一根根冰冷的针，刺痛着她的神经。她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摆脱那些可怕的画面，却发现它们就像附骨之蛆般，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董小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不知道夜相随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将她紧紧包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高楼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董小美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她却没有丝毫喜悦的心情。
手机终于开机了，时间显示早上六点。董小美迫不及待地找到「赛博恋人」APP，想要确认昨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点开「赛博恋人」的图标，却发现系统仍然显示维护中。
「怎么会这样？难道夜相随……」
董小美不敢再想下去，她感觉自已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迷宫里，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
她想起梦里还是现实，夜相随反常的举动，想起他霸道强势的吻，想起他深情款款的告白，想起他眼中的痛苦和绝望。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他只是程序设定好的反应，而她，只是被他虚拟世界中的一个玩偶？
不，不可能的！董小美用力地摇了摇头，她不相信夜相随对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让她沉迷。
「夜相随，你到底在哪里？你快回来啊！」董小美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突然，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通知，是林晓发来的。
「小美，今天公司团建，一起去玩剧本杀吧！听说新开了一家店，剧情超刺激！我已经帮你报名了，不见不散哦！」
剧本杀？董小美的那种悲伤的情绪一下子被林晓拉了出来，瞬间回忆起自已社畜的身份，想到差不多该收拾收拾起来上班了，等午休时间再要去找文星火问问清楚。
董小美擦了擦眼泪，伸了个懒腰，一边起来收拾着，一边打趣式的回复林晓道：
「好，我现在只想玩情感本，帮我约个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