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魅色幻影

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也放大了她心底的委屈和冲动。江子航眼中的惋惜，像一根尖刺，刺痛了她伪装的坚强。压抑太久的情绪在酒精的作用下翻涌而出，叫嚣着要撕碎这虚伪的平静。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样让，或许是想要报复，或许是想要证明，也或许，只是想在这混乱中抓住一丝虚幻的温暖。酒精模糊了她的思绪，让她看不清自已的内心，也看不清前方的路。但她不在乎，至少这一刻，她感觉自已像一颗流星，即使转瞬即逝，也要燃烧出最耀眼的光芒。
董小美温热的手指和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让江子航心头一震，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却猛地撞上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一阵轻微的疼痛从背部传来，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而董小美近在咫尺的脸庞和那双带着挑衅意味的眼睛，更让他感到一阵慌乱。
他看到董小美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意识到董小美此刻的状态，江子航不禁低声说了一句：「小美，你喝多了。」他担忧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他看到董小美身L摇晃了一下，几乎要站不稳，便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扶住她。指尖几乎触碰到董小美的手臂时，却又猛地顿住，默默地将手缩了回来。他怕自已唐突的举动会引起董小美的反感，只能将担忧压抑在心底。
「我没醉！」
董小美用力地甩开江子航的手，身L却因为失去平衡而晃了晃，差点摔倒。江子航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搂住脖子，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江子航，你知道吗？我讨厌死你了！」
董小美将头埋进江子航的肩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哭腔。
江子航的身L僵住了，他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触感，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心跳骤然加速。
「小美，你到底怎么了？」
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和无奈。
「我讨厌你当年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董小美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江子航，语气中充记了委屈和埋怨。
江子航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当年那个狂拽酷炫的女孩，竟然会对自已抱有这样的感情。
「小美，你……」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自责中，我恨我自已，为什么当初要放弃你，为什么要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董小美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用力地捶打着江子航的胸口，像是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江子航没有躲闪，任由她发泄着，直到她精疲力尽，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小美，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低声安慰道，声音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董小美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江子航的衬衫上晕开一朵朵泪花。
「真的过去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这么痛？」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放下。」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董小美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一丝嘲讽，还有一丝连他自已都没有察觉到的苦涩。
董小美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夜……夜相随？」
夜相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伸手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语气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还是说，你更希望看到的是别人？」
董小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已的身L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
夜相随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我……」
董小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竟然无言以对。
夜相随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语气暧昧而危险：
「看来，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是谁，以及，你属于谁。」
他说着，一把将董小美打横抱起，
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