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当我脸上这两窟窿是摆设？

他贴着没有血色的脸颊，吻上去，身子把人搂的紧紧的，直到胸口感受到穗穗的心跳，鼻尖接受微弱的呼吸，心脏才恢复正常跳动。
晕倒的人格外听话，无论他怎么咬，怎么亲，都没有反应，听话到不肯咬他，听话到没有推开他，听话到身子不舒服都还硬撑着瞧了一出残忍的大戏。
赵成衔靠着她的鼻尖，低声细语，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穗穗，醒过来，活下去。”
怀里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这时敲门声响起，赵成衔裹上浴巾下床开门，祝犷拿着手机盒子站在门口，男人接过东西又把门关上，重新扯掉浴巾躺回床上，把人抱紧怀里。
穗穗睡的并不安稳，身子跟火烧似的，四周好似站记了人，捏着她的四肢朝不通地方撕扯，还有人拿着匕首蹲在她身边，笑吟吟的问她，想不想吃烤肉。
周围雾蒙蒙一片，一群人身后坐着个男人，穗穗擦了擦眼睛还是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能看清他身上穿的是件黑色衬衫。
随着薄雾散去，黑衬衫男人向她走过来，她不断后退，直到身后抵着一道坚硬的物L，她转过身去，身后也站着黑衬衫男人，四周那些人全都变成了通一张脸。
眼睛骤然睁开，房间里开着一盏暖黄的灯，灯光昏暗不刺眼睛，穗穗才意识到已经回了酒店，浴室传来冲澡的声音，床头放着一个新手机，储存卡放在手机屏幕上。
穗穗坐起来靠着床头，才意识到身上什么都没有，扯着被子盖住自已，此时浴室停止了水声，
赵成衔出来就瞧见这一幕，床上的人猛地躺下，扯着被子盖过头顶，捂的严严实实的。
刚醒过来就蒙着头，被子里空气本来就稀薄，也不怕再晕过去。
“起来喝点粥。”赵成衔穿上浴袍走过去，撩开被子就对上一双惶恐的眼睛，怕成这样，吃人的又不是他。
床上的人乖乖坐起来，光裸的小腿伸出来，还有下床的趋势，男人一把摁住她：“就坐这。”
说完直接过去端着茶几上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的粥回到床边，舀了一勺子递在穗穗唇边。
穗穗瞟了眼男人，小心翼翼地张开嘴巴，男人喂一口，她就吃一口，也不说话。
赵成衔喂到一半才发现她喉间的微动，感觉像是要吐的样子，接着又被她强行吞下去，他又喂了一口，女人吃下去，喉间还是一样的反应。
“方穗穗，不想吃就不吃。”赵成衔把碗往床头柜一放，语气不爽，吃个饭搞的跟强迫一样。
瞧见男人难看的脸色，穗穗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了句：“我可以吃的。”
“你踏马都快吐了，当我脸上这两窟窿是摆设？”男人刚吼完就见女人打了个哆嗦，缩着膝盖扯着被子抱成一团，偷瞟了他一眼又赶紧把目光挪开，小声嗫喏着，
“没吐出来，被我吞下去了。”言外之意就是她还可以吃。
“........”赵成衔气的深吸一口气笑出声，把碗端着放在她唇边：“那你吃，吃完了让那小破孩再送几份上来，你想吃多少有多少。”
听他嘴里说出安妮娅，穗穗愣了一下，怔怔地瞧着她。
“怎么，我都给她花钱了，还不能使唤她让点事？”
闻言，穗穗才没说话，接过男人手上的碗，大口大口吃起来，暖流进到食道，一股反胃就涌了上来，男人还在看着，那股反胃被她硬生生吞下去。
一碗见了底，穗穗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自已的眼泪进去。
房门敲响，赵成衔开门就瞧着黄不拉几的皮肤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安妮娅抖的跟见鬼似的，手上的托盘抖的乒乓作响。
赵成衔刚接过她手上的托盘，人就一溜烟跑了，边跑还边往后看，就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
关上门，赵成衔端着粥碗，把托盘往茶几随手一扔，走到床边。
“来，继续。”他倒要看看她今天什么时侯才服软。
穗穗接过来直接把碗放在唇边，粥还有点烫，她也假装没察觉继续大口吃着，口腔被烫了好几个泡，咸粥吃下去疼的钻心，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赵成衔瞧着这逆来顺受的窝囊样，烦闷将心底堵得不上不下的，那背脊一抽一抽的，她以为用碗把整个脸罩住就看不见她掉眼泪了。
一口饭都要吞八九次才吞得下去，还再强迫自已吃，跟他说句软话不就一切都解决了么。
眼瞧着勺子又在往自已嘴巴里送，赵成衔大手一挥，粥碗瞬间掉在地上：“方穗穗，你想死是不是？”
清脆的声响吓的床上的人又是一个哆嗦：“不，不想。”穗穗一边说一边吞咽想吐出来的东西。
赵成衔气的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才忍住想骂她的冲动：“咽不下去就去吐出来。”
穗穗抬头瞧了眼他，下意识想说自已还能咽，目光接触的刹那，某些记忆骤然出现在脑子里，耳边是烤盘上被烤的滋滋作响的油润声。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穗穗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她捂住嘴巴，试图阻止那股往上涌的酸水，但已经来不及了，掀开被子赤裸着冲向卫生间。
浴室里还萦绕着男人沐浴后的味道，让人更加不适，穗穗吐完，接着凉水冲了把脸才出来。
就瞧见赵成衔坐在沙发上，穿着件松垮垮的浴袍，嘴里叼着燃了半截的烟，要掉不掉的，眸子冷漠又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见人出来，赵成衔抬眸对上卫生间门口的人：“方穗穗，过来。”
一听男人又在叫她过去，甚至脸上的神情都与在沙漠叫她过去时没什么分别，穗穗站在原地缩了下脖子，胃里又开始痉挛，
她瞟了眼挂在浴室的浴袍，犹豫着要不要拿过来穿上，这时男人忽地换了个姿势，原本大敞的双腿，此刻将脚腕搭在膝盖上放着，一次性拖鞋在男人的脚上摇摇欲坠。
这一看就是不耐烦了，穗穗瞬时打消要穿浴袍的想法，捂着身子走到男人身边，局促地站着。
又是这副害怕的连话都不敢说的样子，在墓穴里黑成那样，也没见她这样，
男人一把将人扯进怀里，缓缓开口：“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