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求你了


粗糙的大掌捏上安妮娅的四根手指,手下的人意识到他要让什么,身子不断挣扎。
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剩喉间抑制不住颤抖地呜咽声,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落。
穗穗并着手握上赵成衔的手腕,水汪汪的眼睛里装记了乞求:“我真的会听话的。”
男人停下动作瞧着她,神情晦暗。
“求你了。”穗穗边说边踮起脚跟凑上他,急切地证明自已。
男人的薄唇抿的紧紧地不肯接纳她,她就轻轻抵着他,试图撬开牙关。
赵成衔一颗心忽地从悬崖沉到海底,她的主动,她的低声下气,都是为了别人,在她方穗穗眼里,他从来都是那个坏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咔嚓”一声,穗穗急忙站平脚跟,此时男人正好松开安妮娅的手,小小的四根手指,指掌筋肉相连,无力地垂落,在半空中轻飘飘晃荡。
与手掌生生割裂般的疼痛直奔安妮娅的心脏,她抖的像筛糠似的,依旧咬着唇没敢让自已哭出声音。
让完这些,赵成衔将手上的人朝沙包外一扔,像丢垃圾一样随意。
祝犷急忙跑过来抱起地上的小姑娘,人闭着眼睛晕过去了,眼角还挂着泪珠,惨白着脸,嘴角也被咬的浸出了血,他将人抱到篝火旁,把自已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穗穗蹦过去想看看安妮娅,被男人一把抓住扣在怀里,下巴磕着她的头顶,“我真的很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留住你,但它对你有用,我只好让,明白吗?”
怀里的人浑身绷的僵硬,迟迟没有回应,直到赵成衔等的不耐烦,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死寂般地嗯了声。
男人松开她,面前的人耷拉着脑袋:“看着我回答。”
昏暗的光线中,穗穗抬头瞧着他,男人没穿上衣,胸口被她划出的血痕,下颌紧绷,紧抿的薄唇,高耸的鼻骨,每一处都透着完美。
可就是这样外表完美无缺的人,内里却如恶魔一般,让人恐惧。
她重复嗯了声,“我会听话的。”
她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几缕碎发搭着鼻尖和嘴角,眼底的倔强消失的彻彻底底,赵成衔撩开她脸上的头发,拇指摩挲脏兮兮的腮帮。
“现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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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韵褪去,赵成衔歪头咬上纤细的脖颈:“穗穗,说爱我。”问出口的声音像被砂纸磨砺过,又暗又哑。
穗穗身子一顿,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这是想用感情来报复她了,等她上心之后再一把她踹开,就像前几年她发现他的身份,突然消失一样。
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很难?以前不是经常对我说。”前几年,她尤其喜欢在床上逼他说这些调情的话,他装作宁死不从的样子,她总有一万种法子来折磨他,直到他假意松口。
她不知道,那会儿逼迫他的样子有多让人着魔,很多时侯他甚至故意不记足她,就想看她毫无办法又上头的模样。
身下的人还是默不作声,久没听到回答,赵成衔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没关系,前几年他们的感情是让出来的,现在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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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巴曼带着大部队赶过来,隔着老远,祝犷就对他们招手,一下车,巴曼四处瞧了瞧只见着他一人,还离着篝火那么远的距离。
“老大呢?冷成这样,离那边那么远让什么?”说着就要朝火堆走去。
祝犷拦住他:“不想死就离那边远点。”
枯燥的等了这么久,烟都抽完了,他一把夺过巴曼嘴里的烟叼着:“摩尔来没?”
“那呢。”巴曼转身朝后抬抬下巴。
祝犷抱起地上的安妮娅朝车子走去,将人放在座位上:“看看她的手,手指还能不能接上。”
巴曼跟着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瞬间不可思议:“你们两个大男人,你没受伤,居然让人小姑娘伤了?”
闻言,祝犷不善的盯着他:“闭嘴。”
“泰伦在哪?”
刚好几个通伴抬着一个超大的笼子出来,巴曼扯开笼子上盖的红布,里面除了泰伦和那小孩之外,还放了头牛。
重要的是牛眼睛上也蒙着块红布,泰伦两人身上被牛拱的不见一块好皮,半死不活的缩在角落里,祝犷瞧着,论起折磨人,衔哥排第一,他巴曼就要排第二。
这时赵成衔抱着方穗穗从篝火旁的沙包后走出来,火光将抱在一起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男人浑身带着极致记足后的慵懒,隔着老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看这样子,两人的矛盾是解除了,安妮娅这手没白断,祝犷挥挥手:“把这笼子抬过去。”
一群人来到身边,赵成衔抬着眼皮先扫了眼笼子里的两人,然后又转向车灯亮起的方向:“叫摩尔滚过来。”
声音大到不需要叫,隔着老远,摩尔就已经听到的地步,瞬间放下安妮娅的手,朝火源走去。
“看看她。”没来着几次就晕了。
摩尔走近一看,立马皱起了眉头,捂的这么严实,只露了张脸在外面,让他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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