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别老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绝症快死了


泰伦很想一咬牙不交易算了,可这样最先掉的就是他的脑袋。
“两成就两成!”
这笔钱,无论如何他都会找机会在赵成衔身上拿回来。
签字时,赵成衔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仿佛多出来的两成连让他高兴地笑一笑都不值得。
泰伦瞧着眼眶热的像要冒火星子,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赵成衔不缺钱,他那两成对他来说,可能出去挥霍几次就没了。
一个不缺钱的人却拿了他的全部身家,这才是最让他上火的地方。
签完合通,泰伦还得打碎了牙亲自送赵成衔。
一行人到装甲车前,赵成衔难得对泰伦露了个好脸色:“笑一笑,别老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绝症快死了。”
闻言,泰伦的脸肉眼可见的青了一个度,心底已经在盘算该给赵成衔一个怎样的死法,该把他绑进红灯区供人泄愤,还是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再眼睁睁看着他烤着吃了。
车子出发消失在视野中,泰伦还站在原地,脸上的杀气毫不掩饰,下属见状问:“要不要趁天黑送他们一程?”
“等货到手。”简短的四个字打消了下属的冲动。
几人趁着夜色一路朝市区行驶,泰伦说让他们天亮再出发,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赵成衔今晚还要搂着香香软软的记者睡觉呢,他可不想让的一半,被人拿枪顶着脑袋。
祝犷和巴曼轮流开车,赵成衔见穗穗困的眼皮都在打架了,直接按着人躺着,头枕着他的大腿。
这个姿势比坐着睡舒服多了,穗穗便没有反抗,倒头就睡。
虽然在车上,她却久违地睡的深沉,不用担心半夜有人踹门,也不用怕有老鼠趁她睡着了来咬她。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睁眼时金黄的太阳刚刚冒头,她坐起身,隔着车窗展开手指,感受那细腻柔和的温度。
市区的繁华与边境的战乱几乎是两个断崖式的极端。
这里与暗火纷飞的地方隔绝,号称有钱人的天堂。
最璀璨辉煌的灯光,豪华的建筑,高档的出入场所,街边无数个慢悠悠不需要逃命躲枪子的男女老少。悠闲又和平。
在这里,只要有钱,能交易的,不能交易的,都能买到。
到地方,一行人先去吃了个饭,安妮娅第一次见这么多食物,吞着口水不敢拿,看看对面的男人,又看看穗穗。
“昨天用大便洗的脸?脸臭成这个样子。”赵成衔正往穗穗杯子里倒牛奶,就听见这么一句。
“合着我把她从连水都喝不上的地方带出来,我还得对她笑脸相迎?”他放下杯子,扫了眼对面灰头土脸的小破孩。
“方穗穗,你真当我让慈善搞好名声呢。”
巴曼撑着脸兴奋的看热闹,祝犷一看气氛不对,怕两人吵起来,回头衔哥又发疯。
自从前几年,衔哥亲自到北国,每次只要一看方穗穗的照片,都要发一次疯,尽给他们安排些比黑山老妖都难干的事。
想到这里,祝犷找了个由头,试探着说:
“衔哥,泰伦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赵成衔含了根烟,点着打火机,喉结滑动:“他有那个胆量,也没多余的脑子支撑。”
就泰伦那比眼屎还小的脑子,无非就是搞搞暗杀,这事情他经历的还少么。
说着瞟了眼身侧的人儿,埋头苦干大口吃肉的样子,一看就很久没吃过荤腥,照这个吃法,估摸着十天半月就能恢复到以前的手感。
赵成衔嫌弃的啧了声,把装着牛排的碟子往她面前一推,对面安妮娅的目光紧紧追随碟子落在穗穗面前,眼巴巴的望着,“看什么?几辈子没吃过肉?”
再落后的地方一年到头总能吃上那么一两回荤的,赵成衔原本只是随意一句话,谁知道安妮娅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挚且无辜的点着头。
赵成衔:“........”这小破孩搁这对他道德绑架呢。
那可怜的神情,穗穗心都快碎了,连忙把碟子推回去,赵成衔摁住她:“吃你的,不就一点肉?再点就是了,再说桌上这么.......”视线扫过桌子止住了嘴。
别说荤了,连素的都见了底,合着他养了一群饿死鬼,难怪那小破孩会一直盯着唯一还剩下的这盘,他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员多上点菜,再上几瓶好酒。
今天也算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找着方穗穗不说,还狠宰了一头肥猪。
菜一上桌,包括身边的穗穗,几个人又开始埋头苦干。
从昨天中午到安国边境一直到现在,一行人几乎全靠压缩饼干保存L力,舌头淡的都要长青苔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尿都比水干净。
只剩安妮娅迟迟不肯动筷子,怯生生地望着赵成衔,见男人瞧向她,又快速挪开目光,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句:“叔叔,我可以用手抓着吃吗?”
她不会用筷子,叉子也不会,在家里都是蹲在地上用手抓着吃的。
这小破孩不仅蠢,眼睛还瞎:“眼睛没用就挖出来吃掉。”带着个拖油瓶本来就烦,要不是用她来牵制方穗穗,赵成衔都想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这个男人简直比她阿爸还要吓人,安妮娅撇着嘴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穗穗一筷子拍在赵成衔嘴上:“嘴这么臭,割下来丢厕所,让“他”回老家去。”
包间的空气一瞬间变的稀薄,温度好似进入要下雪的季节,其他人咀嚼的动作不自觉放慢,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引得气头上的男人注意。
眼瞧着衔哥在发火的边缘,祝犷深吸口气,决定当这个出头鸟,他放下筷子问安妮娅:“你要吃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夹过来,你再用手抓着吃,这样卫生点。”
瞧着祝犷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了十几年的奶爸,
“祝犷。”赵成衔唤他,“这么喜欢小孩,那回去把她挂你名下。”
“砰!”祝犷手中的筷子不小心滑落,落在碟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急忙解释道:“衔哥,我就是个糙汉子。”
祝犷踢了巴曼一脚,想让他帮着说几句。
谁知道对方正撑着下颌看热闹,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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