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细作?”祁渊拧眉,“孤不认为东宫可以混的进细作。谁是细作?”
“蒋馥莹。”燕青拱手道:“蒋馥莹为保沈家,已经归顺睿王,此次入府旨在盗取臣子规,和奸佞联手将您置于死地。”
祁渊沉默了。
-祁渊,我爱着-
-我没有任何动机,没有任何目的,我不求你任何事情。我真的只是单纯的爱着-
这么单纯的吗她?
把他整的都给她画姑苏寒山寺了呢。
光溜溜搂着他,治愈他心底的创伤,不是不嫌弃他,是为了取得他信任偷臣子规啊?亏他还在纠结是否放下仇恨,不让她为难呢。她一定极想进孤王的书房窃取臣子规,孤...会让她进吗。
谢锦睇着爷那复杂而破防的表情,不知该劝些什么,只说:“恭喜爷,终于等到睿王将有动作,祝爷早些将佞贼一网打尽!”
燕青劝道:“兄长,当及时决断啊,这蒋馥莹该避而远之,就得避而远之了,以免被这小女子耽误了大事,未到三月初六,便...被她...折磨死。”
祁渊立起身来,“贤弟所言极是,孤顿时清醒。”
说着往外踱步。
燕青不解,“兄长何去?”
“不是要一网打尽么。孤先修理细作一顿。”祁渊表情颇为克制的出了书房,回头交代谢锦,“明儿一早安排孤王的一驾空车,出府去长春宫方向,不必真去,街上随便溜吧,明儿下午回来就行。”
谢锦说:“是。”
祁渊回到卧房门外,推门,居然推不开自己的卧房门,从内里反锁了,于是他抬手叩门。
叩了十二下,比谢锦还多二下。里面是真...熟透了。
春茗恼怒地披着衣服过来,不耐烦道:“谢锦你有完没完,夫人睡个觉,你敲门敲个没完没了,失眠你去打沙包发泄啊,敲门干什么呀,刚问你又不说有什么事...”
说着将门拉开,见门外立着面色肃正的祁渊,而谢锦在后面比了个殿下心情不好的手势,春茗忙改口道:“没事也可以来,这木门,这门把手,这一砖一瓦都是殿下的,这门随便敲。奴婢立刻把夫人叫醒服侍殿下。”
春茗急忙回身去要去叫夫人起身迎接太子。
“不用你叫。”祁渊低声道:“孤自己来吧。”
春茗见太子很有些切齿之态,她实在不懂,夫人只是乖乖地睡觉,也这样惹殿下情绪泛滥吗...
祁渊进得屋内,边往床畔看,边在暖炉前将寒夜里冰冷的手捂热,随即走到蒋馥莹的床畔。
以为她睡得无忧无虑,哪知她眼睫湿湿的仿佛睡前哭过,极没有安全感地搂着一只大枕头,原计划过来掀起被褥好好打她一顿屁股,这时祁渊取代了抱枕被她搂在怀里,在夜色里,放任了眼底温柔。
蒋馥莹醒来时,缓缓张开惺忪睡眼,正迎入祁渊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她还未来得及捕捉他眼底温柔前,他别开了眼睛,蒋馥莹不知他是一夜未睡,还是先于她醒来。
“祁渊,你几时回来的?”
“丑时左右。”
“身子好些了吗?”蒋馥莹说着去搭脉,只感脉象平稳,已无大碍,她才放下心来。
祁渊起身,穿上短靴,抿唇算是一笑,“来洗漱吧,陈安稍晚会过来,给你用药。你怕吗?”
蒋馥莹点了点头,“没经历过,挺担心的。会不会很疼啊。”
“难说。你娇气,只怕是不能忍受。”祁渊在盥洗室将净牙用的青盐药粉蘸在杨枝刷上,“过来洗漱吧。”
蒋馥莹趿着绣鞋来到盥洗室,拿起祁渊给她蘸好药粉的齿刷,和祁渊一起在铜镜前净牙,他漱口时往她面颊看。
蒋馥莹被他盯的心里有点毛毛的,一下一下净着牙齿,口中皂角、荷叶、青盐混合的药粉很有些刺激味蕾,她咬着杨枝刷子问他,“有什么事吗?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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