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记仇。

    冯芜要回翠竹苑,傅司九不搭理她,自顾自将车开回了阑玺。

“我跟你说,”他还生气了,“就没有人因为吵个架搬家的,你赶紧给我搬回来!”

冯芜:“我们那是分手,谁跟你吵架。”

傅司九冷笑:“我说吵架就吵架,还敢背着老子买烟,看我待会怎么治你!”

“......”冯芜由上到下扫了他一眼,“你也就嘴硬了。”

傅司九:“我不只嘴硬,我还有其他地方...”

“傅司九!!”猜出他要讲什么,冯芜倏地拿起抽纸砸他,“我要回家!”

“......”怕真把她惹恼了,傅司九淡抿了下唇,敛了几分霸道,“这边才是家,回咱自己家。”

好歹得把人哄回来,这一身的骨头,总得给她养段时间。

自从搬出去后,冯芜再没回过阑玺,怕她闹脾气尥蹶子,傅司九一手抱着那捧花,一手牢牢牵住她。

“你捏得我好疼。”冯芜对着电梯明亮的轿厢,娇声娇气。

反正已经进了电梯,傅司九也不怕她跑,手顺势松了些:“还饿不饿,再给你加个夜宵。”

“我回家,”冯芜说,“好久没回来,要打扫。”

傅司九瞥她,淡定:“不用,我天天帮你扫。”

“......”

电梯到了次顶层,冯芜恍惚回神:“你天天偷摸进我家?”

“......”这怎么好好的话,变得这么奇怪,傅司九眉心跳了跳,“我来打扫房间,还扫错了?”

“你都没经过我允许,”冯芜不敢置信,“而且咱们俩还在分手的状态,你天天来我家,都没觉得不合适?”

“......”

不合适吗?

傅司九倒没什么感觉,他淡然地驳了回去:“你也知道是分手状态,那你会允许吗?”

冯芜:“不会。”

“那不得了,”傅司九理直气壮,“那我不得偷偷摸摸啊?”

“......”

可是。

这个偷偷摸摸。

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傅司九眉眼一挑,得意道:“都分手了,还不删我指纹,别太爱了你!”

冯芜一字一顿:“给我回你自己家!”

“这也是我家,”傅司九腾出手,刷了指纹,开门、换鞋,比她这个主人还熟练,“进啊,别客气。”

“......”

真是。

熟悉的贱皮贱味。

傅司九也不管她,自己进房间找花瓶,冯芜愣愣地看着整个房间,趿着拖鞋走过每个角落。

到处都很干净,连细微之处都被顾及到了。

而那些摆设,包括她曾装进纸箱还给傅司九的那些,原模原样地摆在原位。

阳台晃着夏风,傅司九买给她的风铃在绿植上左右摇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

风信子已经过了花期,种球被傅司九处理过,密封冷藏。

拐角取而代之的,是几盆盛放的茉莉和白莲,开得热热闹闹。

主人不在,整个房子不见荒凉,被照顾的很好,仿佛她随时回来,随时就有家的感觉。

那一大捧奢黑的玫瑰被|插入一只宽口瓷瓶,硕大的花朵洒过水,在冷气房娇鲜欲滴。

冯芜看得入神,没注意到已经走到她身后的男人。

下一秒,她纤腰被男人手臂环住,整个人被摁进温热的胸膛。

傅司九脸埋在她颈窝,鼻尖东嗅嗅、西蹭蹭,让冯芜不由得想起以前堂姐家养的二哈。

她脖子发痒,小声抗|议:“不要...”

将一开口,微侧的下巴就被男人捏住,保持着让她回头的姿势,从身后吻住她。

他亲的迫不及待,呼吸凌乱又炙热,冯芜神智有些溃散,手攥住他一叠衣料,拧皱了,抓紧了。

短暂地解了馋,傅司九低喘着,在她唇瓣轻啄,一下又一下:“害怕啊?”

她身体在不明显的发颤,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

冯芜睁着迷离水润的眼,可怜巴巴的,拖着软绵绵的调,嗯了一声。

傅司九鼻息溢出丝笑,宠溺纵容的口吻:“我也怕。”

“...骗人。”

“真的,”傅司九揉她单薄的脊骨,“弄伤你怎么办。”

冯芜脸红的厉害,听不得这种露骨的话:“别说了。”

傅司九亲她脸蛋:“不乱来,就是想你,特想,一秒钟都不能离开。”

“......”

“去楼上,”没再逼她,傅司九牵住她手,耐心哄道,“许久没去过了,对不?”

提到这个,冯芜慢慢鼓起腮,像是还在记恨他曾经威胁要删她指纹的事。

这事傅司九理亏,放低了姿态:“没删,哪敢呢,你真进去我能怎么着?”

他只会在心里窃喜,至少证明她还没放弃他。

可这丫头狠起心、记起仇来是那么绝,连一步都不曾踏足,让他提心吊胆了许久,生怕她不愿原谅。

然而傅司九一想起她深更半夜缩在顶楼拐角,被他之前冷心冷肺的话伤到,连门锁都不敢开的样子,就疼的夜夜失眠。

顶楼她一天不去,傅司九的那口气就一天松不下来。

冯芜别扭得很,重新背过身去,小小声:“不要去。”

“......”傅司九咽咽喉咙,缠她,“去呗去呗,你把我指纹删了,让我进不去,全归你。”

冯芜记仇得很,那天发生的事时不时倒带回放,一草一木都能清晰呈现。

尤其是金艾纱把手搭在他肩膀那一幕。

虽然他立刻又给拂掉了。

“不去,”不回忆还好,一回忆那股子悲伤骤然变成恼火,冯芜坚定,“带你自己未婚妻去!”

“......”傅司九双手握住她肩,轻轻松松的给转过来,“这不正要带,我未婚妻这不是在生气呢。”

“我不是,”冯芜跟他呛声,“人家姓金!”

傅司九不气反笑,曲指刮她鼻尖:“真收拾你啊我。”

冯芜板着小脸:“不去。”

“去,”傅司九死皮赖脸纠缠,甚至弯腰抱她,“求你去,不用你走路,男朋友抱。”

“......”冯芜瞬间悬空,被禁锢在男人怀中,倏地急了,“你别仗着自己力气大就用这招!”

傅司九神色自若,手臂将她往怀里托了托,淡定非常:“谢谢阿芜承认我的优点。”

“......”

她承认什么了?

傅司九脚步未停,低眼瞥她,旋即又抬头,唇角扯了点坏水的括弧:“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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