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零三章 喜忧参半下
刘毅沉吟了一下道：“这也是一件好事，单从我们这方面来说，朝廷顾不上咱们，等于给了咱们更多的发展时间，我们可以躲在明廷的后面安心发展。”成康和史可法皆是点头，史可法是历史上有名的忠臣，不过那是原来的史可法，现在的史可法从年轻时期开始就在太平府做官，也是中军都督府的老人了，其思想已经完全转变，再也不是满脑子之乎者也，而是实实在在为新军和江南十府百姓利益考虑的父母官。二人皆是心知肚明，如今的大明虽然是内忧外患，但是京师的明廷毕竟是大明唯一的合法朝廷，有朝廷挡在他们前面，相当于一面挡箭牌，各方势力的焦点还是聚集在明廷上，而不会过于关注新军，新军再怎么说名义上还是明廷下面的一支军队，就算是刘毅坐实了军阀的称号，但是谁也不能从名义上摧毁他，刘毅无论如何都是大明的辽国公。对于新军来说，最坏的局面就是各方势力都盯上新军，那样一来新军的一举一动都会处于别人的监视之下，行动起来掣肘的部分就多了。
刘毅喝了一口茶道：“行了，既然南洋和朝廷方向对我们都是有利的消息，恐怕你们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不利的事情了吧，其实我心里也有个准备，这些天大明的北边和西边都不太平。特别是四川，如果按照前面一封战报的信息来分析，李自成几乎是必胜之局。”成康叹了一口气道：“大都督说的不错，我们最新收到的消息，四川已经被李自成拿下，秦良玉兵败，陈士奇力战阵亡，成都丢了。”刘毅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陈士奇竟然阵亡了，成都也这么快就丢了，李自成好快的速度。其实当日刘毅他们收到四川战况的相关情报，中军都督府内部就做了推演。大家都恨不看好秦良玉的排兵布阵，倒不是说秦良玉没有作战经验，相反秦良玉乃是百战之将，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水平绝对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秦良玉一直是和叛军作战，即便是流贼，也只跟张献忠短暂交手过，对流贼的套路完全不熟悉。李自成的这支兵马既不是叛军，也不是小股的贼寇，更不是短暂过境的张献忠，李自成的目标就是奔着四川去的，而且兵多将广，秦良玉这种作战方式从根本上就有问题。
刘毅起身一边踱步一边道：“其实四川兵败早在意料之中，秦良玉想来一处以静制动，可是她的兵力太少，如果拧成一股绳，依托坚城跟流贼决战还有胜算，一旦散开，李自成反而能以动制静，流贼的数十万大军大部分都是样子货，没什么战斗力，主力就是他的老营兵和正兵，我要是李自成，看秦良玉这个守法，一定会分兵，效仿田忌赛马，用自己的垃圾兵马去拖住秦良玉的各个主力部队，想想看，就是几万头猪让秦良玉抓还要抓几天，更何况是闯军几十万人马，秦良玉又是步兵为主，本身机动性就跟不上，这一来一回，时间全部耽误掉了，首尾不能相顾，李自成只要集结精兵，选择薄弱环节重点进攻，一举打进川中不是问题。”成康接话道：“大都督说的不错，李自成正是这么做的，他的精锐兵马竟然从高原绕了过去，从川西北直接杀进了成都府，陈士奇和秦良玉的注意力主要都集中在川北，就连沐王府调来的军队也协防在白杆兵的后方。谁能想到李自成竟然这么有胆量，组织部队穿过了高原，直达成都城下。恐怕当时陈士奇看到李自成的部队也是万分惊讶吧。”
史可法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陈士奇这个四川巡抚在官场中也算是有名，出了名的清官直臣，就这么在成都府英勇殉国了，史可法感到万分可惜，史可法更加惋惜的是四川的百姓们，四川也是人口大省，西北经过流贼这么多年的祸害，早就已经是民生凋敝，人口更是锐减，新军迁移的民众许多都是来自西北的流民，可想而知那边的人口流出情况。可是四川就像是一个处子之身一般，还没有被流贼和建虏等势力染指，那里的民众生活水平相对于这些受灾的省份要好得多，一旦流贼杀进去，四川的财富被李自成搜刮一空不说，那里的民众瞬间就会变成流贼的附庸，这样一来，李自成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他的实力会进一步扩大。秦良玉兵败之后不断收缩防线，原先在四川北部布置的兵马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向秦良玉的指挥部重庆府集中，并且沐王府的队伍也和秦良玉共处一地，现在要看的是李自成会不会乘胜追击南下云南，还是说先巩固四川，如果这时候李自成有办法调集重兵南下，恐怕云南就危险了。
史可法有些担心地说道：“大都督、军师，李自成突破四川，相当于刘备拿下益州啊，四川之地虽然偏安一隅，可是非常富足，拿下四川就等于拿下了一个后勤基地，若是关中之地继续被李自成捏在手中并且他有胆子南下攻击云南的话，结合四川，那就等于拿下了蜀汉故地，进可攻退可守，天下，天下将会。”
刘毅插话道：“你可是想说天下有三足鼎立的趋势？”史可法一时低头默然不语，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刘毅说的是事实。明廷在北，从目前来看，所控制的人口军队资源都是最多，所以有些像曹魏。李自成本来在西北一带作乱，现在进了四川，相当于三国时期的蜀汉，占据了益州平原。而江南十府控制在新军手中，江南十府的地理位置正好是三国时期的孙吴。史可法不想承认的是新军已经事实上形成了一个独立王国，这和史可法从小所受的教育相悖，毕竟江南十府也是大明朝廷下面的一块地区，史可法明白，新军在现实中已经是完全独立于朝廷了，只不过名义上还是皇帝的军队。可是要让史可法将这一点公开还是非常困难，如果这样就相当于刘毅不听朝廷号令自立为王了。这才是史可法迟迟不敢将三国鼎立几个字说出来的原因，可是刘毅不在乎，事实就是事实，根本无法改变，新军和朝廷的关系已经回不去了。
史可法**了一下嘴唇道：“大都督，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刘毅摆摆手道：“就是这个意思又怎么样，我们新军做事一向崇尚实事求是，事实就是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你史可法的性格，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目前是三方势力不错，可是并不能说是三国鼎立，首先，我们新军不会当吴国，吴国最后的命运是被曹魏消灭，我相信我们新军一直将道义二字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我们不会像吴国一样，政治上短视，最终葬送自己，何况我们跟吴国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还有海外的大量领地，这些领地未来都会成为新军的粮仓，新军的兵源地，所以青弋军还会进一步壮大发展，扭转形势。另外，我们所说的三方势力始终还是在关内打转，可是大家不要忘了，关外还有个皇太极在虎视眈眈，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将他排除在外，甚至他很有可能是影响关内局势的关键人物，就像是这次天雄军在西北作战一样，没有皇太极这个混蛋，卢象升和天雄军又怎么会失败。”
“咳咳，说到这里，我就有必要提一下皇太极的事情了，说完了李自成，也该说说他了。”成康咳嗽了一声道。说起皇太极，恐怕才是让大家最头疼的事情，这个家伙自从辽东和高丽大战失败之后并没有安分下来，虽然在高丽方向没法找青弋军的麻烦，可是不代表皇太极就放弃了，相反皇太极最近可谓是动作不断，自从上次情报军发回消息说皇太极要迁都之后，皇太极的行动非常积极而且高效，刘毅用脚趾都能想到皇太极在国内肯定是使用了高压手段才会将事情办得这么利索，不过也很容易理解，高丽和辽东的接连失败，肯定影响到了皇太极的声望，对付这种情况最简单高效的办法就是进行高压控制，也就是后世所谓的白色恐怖，他的血滴子部队不是很有能耐吗？在情报战场上也许他们不是新军情报军的对手，但是在弹压国内各方势力上可不代表他们不行。刘毅问道：“皇太极的迁都事项应该完成的差不多了吧？都城迁过去之后他应该就会对西域和草原动手了，这样一来他大清国的领土将会把大明包围起来。”
成康深吸一口气道：“恐怕还不止这一点，根据最新的报告，皇太极弄来了援兵。
刘毅喝了一口茶道：“行了，既然南洋和朝廷方向对我们都是有利的消息，恐怕你们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不利的事情了吧，其实我心里也有个准备，这些天大明的北边和西边都不太平。特别是四川，如果按照前面一封战报的信息来分析，李自成几乎是必胜之局。”成康叹了一口气道：“大都督说的不错，我们最新收到的消息，四川已经被李自成拿下，秦良玉兵败，陈士奇力战阵亡，成都丢了。”刘毅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陈士奇竟然阵亡了，成都也这么快就丢了，李自成好快的速度。其实当日刘毅他们收到四川战况的相关情报，中军都督府内部就做了推演。大家都恨不看好秦良玉的排兵布阵，倒不是说秦良玉没有作战经验，相反秦良玉乃是百战之将，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水平绝对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秦良玉一直是和叛军作战，即便是流贼，也只跟张献忠短暂交手过，对流贼的套路完全不熟悉。李自成的这支兵马既不是叛军，也不是小股的贼寇，更不是短暂过境的张献忠，李自成的目标就是奔着四川去的，而且兵多将广，秦良玉这种作战方式从根本上就有问题。
刘毅起身一边踱步一边道：“其实四川兵败早在意料之中，秦良玉想来一处以静制动，可是她的兵力太少，如果拧成一股绳，依托坚城跟流贼决战还有胜算，一旦散开，李自成反而能以动制静，流贼的数十万大军大部分都是样子货，没什么战斗力，主力就是他的老营兵和正兵，我要是李自成，看秦良玉这个守法，一定会分兵，效仿田忌赛马，用自己的垃圾兵马去拖住秦良玉的各个主力部队，想想看，就是几万头猪让秦良玉抓还要抓几天，更何况是闯军几十万人马，秦良玉又是步兵为主，本身机动性就跟不上，这一来一回，时间全部耽误掉了，首尾不能相顾，李自成只要集结精兵，选择薄弱环节重点进攻，一举打进川中不是问题。”成康接话道：“大都督说的不错，李自成正是这么做的，他的精锐兵马竟然从高原绕了过去，从川西北直接杀进了成都府，陈士奇和秦良玉的注意力主要都集中在川北，就连沐王府调来的军队也协防在白杆兵的后方。谁能想到李自成竟然这么有胆量，组织部队穿过了高原，直达成都城下。恐怕当时陈士奇看到李自成的部队也是万分惊讶吧。”
史可法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陈士奇这个四川巡抚在官场中也算是有名，出了名的清官直臣，就这么在成都府英勇殉国了，史可法感到万分可惜，史可法更加惋惜的是四川的百姓们，四川也是人口大省，西北经过流贼这么多年的祸害，早就已经是民生凋敝，人口更是锐减，新军迁移的民众许多都是来自西北的流民，可想而知那边的人口流出情况。可是四川就像是一个处子之身一般，还没有被流贼和建虏等势力染指，那里的民众生活水平相对于这些受灾的省份要好得多，一旦流贼杀进去，四川的财富被李自成搜刮一空不说，那里的民众瞬间就会变成流贼的附庸，这样一来，李自成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他的实力会进一步扩大。秦良玉兵败之后不断收缩防线，原先在四川北部布置的兵马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向秦良玉的指挥部重庆府集中，并且沐王府的队伍也和秦良玉共处一地，现在要看的是李自成会不会乘胜追击南下云南，还是说先巩固四川，如果这时候李自成有办法调集重兵南下，恐怕云南就危险了。
史可法有些担心地说道：“大都督、军师，李自成突破四川，相当于刘备拿下益州啊，四川之地虽然偏安一隅，可是非常富足，拿下四川就等于拿下了一个后勤基地，若是关中之地继续被李自成捏在手中并且他有胆子南下攻击云南的话，结合四川，那就等于拿下了蜀汉故地，进可攻退可守，天下，天下将会。”
刘毅插话道：“你可是想说天下有三足鼎立的趋势？”史可法一时低头默然不语，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刘毅说的是事实。明廷在北，从目前来看，所控制的人口军队资源都是最多，所以有些像曹魏。李自成本来在西北一带作乱，现在进了四川，相当于三国时期的蜀汉，占据了益州平原。而江南十府控制在新军手中，江南十府的地理位置正好是三国时期的孙吴。史可法不想承认的是新军已经事实上形成了一个独立王国，这和史可法从小所受的教育相悖，毕竟江南十府也是大明朝廷下面的一块地区，史可法明白，新军在现实中已经是完全独立于朝廷了，只不过名义上还是皇帝的军队。可是要让史可法将这一点公开还是非常困难，如果这样就相当于刘毅不听朝廷号令自立为王了。这才是史可法迟迟不敢将三国鼎立几个字说出来的原因，可是刘毅不在乎，事实就是事实，根本无法改变，新军和朝廷的关系已经回不去了。
史可法**了一下嘴唇道：“大都督，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刘毅摆摆手道：“就是这个意思又怎么样，我们新军做事一向崇尚实事求是，事实就是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你史可法的性格，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目前是三方势力不错，可是并不能说是三国鼎立，首先，我们新军不会当吴国，吴国最后的命运是被曹魏消灭，我相信我们新军一直将道义二字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我们不会像吴国一样，政治上短视，最终葬送自己，何况我们跟吴国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还有海外的大量领地，这些领地未来都会成为新军的粮仓，新军的兵源地，所以青弋军还会进一步壮大发展，扭转形势。另外，我们所说的三方势力始终还是在关内打转，可是大家不要忘了，关外还有个皇太极在虎视眈眈，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将他排除在外，甚至他很有可能是影响关内局势的关键人物，就像是这次天雄军在西北作战一样，没有皇太极这个混蛋，卢象升和天雄军又怎么会失败。”
“咳咳，说到这里，我就有必要提一下皇太极的事情了，说完了李自成，也该说说他了。”成康咳嗽了一声道。说起皇太极，恐怕才是让大家最头疼的事情，这个家伙自从辽东和高丽大战失败之后并没有安分下来，虽然在高丽方向没法找青弋军的麻烦，可是不代表皇太极就放弃了，相反皇太极最近可谓是动作不断，自从上次情报军发回消息说皇太极要迁都之后，皇太极的行动非常积极而且高效，刘毅用脚趾都能想到皇太极在国内肯定是使用了高压手段才会将事情办得这么利索，不过也很容易理解，高丽和辽东的接连失败，肯定影响到了皇太极的声望，对付这种情况最简单高效的办法就是进行高压控制，也就是后世所谓的白色恐怖，他的血滴子部队不是很有能耐吗？在情报战场上也许他们不是新军情报军的对手，但是在弹压国内各方势力上可不代表他们不行。刘毅问道：“皇太极的迁都事项应该完成的差不多了吧？都城迁过去之后他应该就会对西域和草原动手了，这样一来他大清国的领土将会把大明包围起来。”
成康深吸一口气道：“恐怕还不止这一点，根据最新的报告，皇太极弄来了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