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最后的争吵

姜眠看到它后面的一条腿在空中提着,眼眸微黯。
等她回了南城,就得处理赵端雅了。
她们之间的两笔账肯定是要清算的。
棉絮一边叫着一边从宠物箱里面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姜眠朝它伸出手,棉絮停下,低头舔她手心。
姜眠柔柔一笑,把它抱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郑若彤盯着棉絮,眼睛亮晶晶的。
“它好好看啊付玲玲更是满眼爱心。
女孩子都对这种毛茸茸的可爱动物没有抵抗力。
付玲玲抱着棉絮微微侧身,冲付玲玲和郑若彤笑着说道:“它很温柔,你们可以摸摸它
一听这话,付玲玲和郑若彤立马上手。
棉絮很乖的任由她们摸。
“姐姐,它的腿怎么了?”
付玲玲注意到了棉絮有些弯曲的后腿。
姜眠垂眸看了一眼,声音冰冷地说道:“被一个神经病弄断了
“靠!”
付玲玲忍不住爆了粗口。
郑若彤脸上也浮现了怒意。
“我还没跟她算这笔账,不过迟早会算的
姜眠说着,把棉絮放到了地上。
刚才棉絮是从宠物箱里面走出来的,虽然有些跌跌撞撞就是了。
棉絮被放到地上,能够站立,但是身体有点晃,它现在还不适应肌肉发力点的转变。
“走一下姜眠用手轻推它。
棉絮听话地往前走。
只是,它走了没两步就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客厅里的三人都沉默着,没人笑话它。
棉絮在地上挣扎着想起来,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郑若彤心软,看不下去了,想弯腰把它扶起来,但她的双手在半空中被拦住了。
“彤彤,要是想让它像健康小猫咪一样,就不能在这种时候帮它,不管人还是动物,一直靠别人帮是永远坚强不起来的
郑若彤看着她,深深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她点了点头,收回了双手。
动物是比人要坚强的,棉絮几次尝试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并没有放弃。
终于,它爬了起来。
姜眠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摸棉絮的脑袋,“真棒,中午给你吃很多好吃的奖励你
棉絮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反正‘喵喵’叫了两声。
“你陪它玩吧姜眠冲郑若彤说道。
郑若彤高兴地点头。
姜眠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房间躺一会儿
她头一直疼到现在都没有缓解。
姜眠往楼上走的时候,付玲玲一直在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姜眠的身影从她视线里消失了,她才收回了目光。
回到房间的姜眠躺到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既然已经基本确定司家就是让姜家覆灭的主谋,那她和司煦之间必须要做个了结了。
她思考了良久,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
鼎荣企业办公楼。
司煦结束了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
他坐到办公椅子上,面色黑沉的吓人,跟进来的周莞看了一眼就吓的低下了头,祈祷自己不会被男人的怒火波及到。
司煦扯了扯勒的他感觉呼吸困难的领带,看向周莞吩咐道:“你联系张总,我要跟他见一面,时间定在这周五
周莞颔首,“是
“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司煦身体靠向椅背,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周莞出去以后,司煦闭眼休憩了二十分钟,随后睁开眼睛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装订在一起的几页纸。
放到桌面上,他看着上面的文字,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就是记录姜眠这些年在他身边,都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的那几张纸。
姜眠跟他在一起的头两年,一直在用一些手段让司氏陷入麻烦当中,然后她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司氏拥有庞大的资金,不管是什么样的麻烦,都不可能让司氏陷入资金危机。
之后,她便没再这样做。
她开始让自己变成不管是在司氏,还是在商界都拥有地位的人,一直到现在。
其中,她为了尽快达成这一目的,使用过一些手段。
剩下的就是她让崔媛背地里买股东们手里的股份,监视他以及司家其他人。
他知道这些以后,愤怒到有种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姜眠什么都没跟他说,也不打算说。
这是不是代表如果她确定了司家就是害了姜家的凶手,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视他为敌人,斩断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了解姜眠,所以清楚她一定会这样做。
他们之间的感情,在为姜家,为她父亲报仇面前什么都不是。
姜眠爱他,但不是不管不顾的爱他。
并且,她没有产生过一丝依靠他,信任他能帮她的念头,不然她不会跟他在一起七年什么都不说。
这种清醒到让他痛恨,让他感到愤怒。
司煦正沉浸在负面情绪中,外面有人敲门。
他深吸了口气,拿过一旁的文件盖住了那几张纸,随后看向办公室门口,“进来
外面的周莞推开门进来了。
“司总,傅少来了
“让他进来
“是
周莞出去后,很快把傅行领了进来,然后在外面关上了门。
傅行走到办公桌前,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煦哥,我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了,你是认真的?”
司煦拿起手边的烟盒,声音淡淡,“是
“你应该很清楚现在都不到动沈芳平的时机,更不要说是动你小叔了
傅行是司煦亲生母亲娘家那边的,司煦是他的堂兄。
司煦的亲生母亲傅瑶是傅家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两个哥哥,所以出生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备受家里所有人的宠爱。
傅瑶与司楠相爱的时候,司家远不如傅家,所以傅家瞧不上司楠,但架不住傅瑶铁了心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他们结婚以后,司楠确实对傅瑶很好,两人过得很幸福。
两年后,傅瑶生下了司煦。
她更幸福了。
然而,这样的幸福只持续到了第七年。
司楠和傅瑶发生了第一次的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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