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我管不了那么多

    

    纵使他再怎么说服自己,可还是难以避免的去担忧,心里沉甸甸的,仿佛被坠着。

    他不敢去想,如果苏韵真的被感染到了,如果她真的染上了这什么蛊虫,会……怎样!她可是个孕妇啊!她的身体怎么能承受的住!!!

    电话响了好几遍,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暂时先不打了,等她空下来再回,可现在,他一丝一毫都等待不得,一个劲的在拨。

    直到——

    电话终于被接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一瞬,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人都要瘫软了。

    “喂?”苏韵绵软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了?”五⑧○

    她一回到休息的地方,就看到手机在拼命的震动,一直没停过。

    再看到是司耀的号码时,就更加奇怪了,他平时从不会这样催促似的给她打电话。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司耀欲言又止,他现在是极度的担心,但又不想表现的太过紧张,无端影响她的情绪。

    “没有啊?”苏韵有些奇怪的说,“怎么了?”

    “……”

    抿了抿唇,他略一沉吟,还是简单的把这边的事说了一下。

    只是略过了老爷子身上那个蛊显现出来那一段,顺便把老爷子的话也重复了一遍。

    说完以后,良久没有回应。

    司耀等了几秒,几乎以为线路断了,可看一眼,手机还在通话中,便小心的唤了她一声,“苏韵?”

    “我在。”回过神来,苏韵应道,“我知道了,那……现在老爷子怎么样?”

    “暂时看着还算稳定,不过,我毕竟不是专业的。”

    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听老爷子在安排,其实包括袁彻,他也是六神无主的。

    关于“蛊”,他们知道了解的都太少了。

    “司廷怎么样?”苏韵马上想到的就是儿子。

    司耀揉了揉眉心,“我来的时候有点发烧,但是现在退烧了,看着还好。应该……没有感染到。”

    顿了顿,又说,“你怎么样?”

    “老爷子说,应该是通过血液感染的,你接触过袁彻,也给他做过针灸,你……”越说,就越发的心慌。

    “我没事。”打断了他的话,苏韵肯定的说道。

    她懂他的担忧,懂他的慌乱,这种感觉和滋味,她尝过。

    就是在他去南亚的那段时间,音讯全无,自己也是心慌的,后来找到了他,发现他感染,而自己并不是有十成的把握能治愈,也是心慌的。

    现在同样的,他也在关心着自己,也在担忧着她的身体。

    生怕他不相信,苏韵又接着说道,“虽说极有可能是经过血液传染的,但也并不一定接触过他的血液,就会被感染上。这只是一个猜测,暂时还不能确定。”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没事。”她语气肯定,仿佛在说服他相信,“倒是你,在那边也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呵……”听到她肯定的答复,哪怕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司耀的心也定下来许多。

    他轻笑出声,一颗心似乎也没有之前那样浮躁了。

    学着她的语气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苏韵:“……”

    “你那边怎么样了?”司耀换了个话题。

    “还算顺利。”解开头发,晃动了两下,让脖子能稍微轻松一点,苏韵一手扶着自己的脖子,仰起头,眼眸四下转了转,淡淡的说,“这边的任务完成以后,我就能回去了。你们……自己多当心。”

    听出她话里有话,司耀也知道,她在那边的言行都在监控之下,有些时候,说话是很不方便的,便也没有再多说,“这边有我照应,你不用太担心。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也要告诉我。”

    顿了顿,他忽而又语气轻松了许多,“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没有感染。”

    苏韵:“???”

    “如果你感染了,按照这个逻辑和可能性,你在那边,岂不是整个实验室的人都会被感染上。这个病毒既然是他们放出来的,当然不会用到自己身上那么愚蠢。”他分析着。

    “是这样。”点了点头,苏韵说,“所以也不用太过担心,先观察着。”

    “嗯。”

    挂了电话,司耀的心稍稍定下来。

    他方才那番话,虽说是故意说给“某些人”听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既然这个东西是从那个地方流出来的,当然是他们最懂,如果苏韵真的会被感染上了,那他们也定然逃脱不了。

    这样想的话,倒真的是安心许多了。

    转身回到房间,在房门口跟袁彻差点撞个满怀。

    看他急匆匆的要往外冲,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干什么去?”

    “我去把我爸妈和爷爷接过来,他们很有可能也被感染了。”袁彻绷着脸,眼睛里噙着泪光。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是接二连三的打击,现如今,老爷子也倒下了,一切都要他一力扛起来,这种感觉这种滋味,真的还不如当时自己刚感染上“蛊”,生不如死的那段时间。

    那段日子,折磨的是他的身体,而现在,则是他的心。

    看着自己的至亲,一把岁数的老人,因为他,而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内心的煎熬是无法言说的。

    “等等!”拉住急急的他,司耀说,“你既然知道这个有传染性,而且传染途径还不是十分肯定,你这样贸贸然的去,难道不会将范围扩大更广?”

    “不会,我自己开车,到那接了人就走,路上不接触任何人。”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又很着急。

    电话里,听着父母说话有气无力的声音,他恨不能马上就飞奔过去。

    “出了这个园子,你怎么保证不会传播到外界!更何况!你爸妈和爷爷,有没有二次传播出去,这些你都能确定吗?”抓住他的衣袖不撒手,司耀问道。

    现在目前的传播途径虽然不是很肯定,可可以确定的是,他就是这个传播源头,所以,唯独是他,不能随意乱跑。

    袁彻急了,手臂用力的一甩,大吼道,“我管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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